先是中午食堂吃飯沒遇到,問了句會計室的老大姐,在學習。
然後就是下班後遲遲沒出來。
關鍵是他去會計室找人,問了她句在幹什麼,她還有一套說辭,“重新做賬啊,現在這些賬目太簡單了,只能看得出資金流動,沒辦法看廠裡的效……”
都是他聽不懂的話。
周建明覺得不對,回家路上一直犯嘀咕,“陳主任是老會計,她怎麼沒想著重新做賬?”
他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陳主任從裡面出來,現在想想,那張臉上好像也有些困惑。
周建明覺得文文不對勁,可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這就不懂了吧,姑媽比咱倆都大,也沒見她去當工人啊。”阮文自有她的說辭,周建明到底不是陳主任,好糊弄,“陳主任有她固有的一套演算法,不會搞的那麼麻煩。”
周建明更不懂了,“那你怎麼能弄出新花樣來?”
“那是因為我聰明啊。”阮文不要臉的自誇。
她工科出身,後來跟朋友去搞特色輔導機構,創業之初兩人把大大小小事情一把抓,其中就有管帳,為此阮文特意去考了會計證。
學以致用。
當然,想要重新整理賬目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工作。這會兒不是資訊化辦公時代,賬本厚厚的一冊,從大到小,去年的賬本一共有四十二本。
單是將這些賬本分門別類歸置在一起,在她的小紅本上做統計,阮文就耗費了一天時間。
在計劃經濟年代搞出最先進、最合適的會計記賬法則,任重道遠啊。
不過周建明這麼敏銳,多少出乎阮文意料。
她正想著是說觀音託夢還是文曲星指點時,聽到周建明嘿嘿傻笑了聲,“文文是比我聰明。”
阮文:原來是她多慮了。她哥能自己找補。
……
二棉廠距離王家溝不算太遠,周建明騎車快,半個多小時就到家了。
村口著急等待的阮秀芝等了大半鐘頭才看到兒子和侄女,她鬆了口氣。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倆人遲遲沒回來,可把她給嚇著了。
生怕阮文出了什麼事,沒辦法跟她父母交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