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由樹葉組成的球團,在靈力的裹挾下,直猶如鋼鐵鑄造,十分的堅硬結實,與炮彈無異。若是被擊中,後果必定非同一般。
“你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便讓你們吃點兒苦頭!”隱在暗處的神秘女人嬌喝了一聲,豔麗猶如晚霞的紫紅光芒陡然大作,那些個葉團,立即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響,呼啦啦的直向著秦東三人撞了過來。
米芬看到這般聲勢,神情緊張的不行,一雙杏目直瞪得不能再圓,全身的靈力在體內瘋轉不休,將十二分的精神都打了起來。
莊虎的修為不及米芬,此時所承受的壓力自然也就更大。當葉團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光是那股子威勢便讓其驚駭不已,竟是呆在了原地,完全忘記了反應。
眼看著這數百葉團便要傾瀉在秦東三人的身上,虛空中卻突然響起了一聲嘆息。伴隨著這一聲嘆息的擴散開來,那一個個的葉團,紛紛頓了住,隨後又在砰砰的悶響聲中,爆炸開來,重新化作枯葉,飄落了一地。
米芬正咬緊了牙關,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沒想到危險突然間就解除了,還以為是秦東的手段,急忙轉頭向秦東看去,卻看到秦東如先前一樣,雙手低垂,竟然是動也沒動。
就在米芬倍感驚疑之時,那神秘女人又開口了“我這是怎麼了,竟然跟你們三個年輕人置氣。”
此時神秘女人的嗓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尖銳和嚴厲,多了三分自嘲,也多了三分溫柔。
“前輩宅心仁厚,放過我等一馬,我等十分感激!”秦東微微一笑,揚聲道。
“年輕人,你知不知道,你們此時的處境真的十分危險,生命只在須臾。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們年紀輕輕,便遭此橫禍,更不忍心看著他再造殺孽,所以,你們一定要走,而且要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前輩,我聽的出來,您是一片好意,可讓我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再說了,楊小姐還沒有完全甦醒過來,我們又怎麼能離開呢?”
“人生在世,如果事事都要弄明白,不但會活的很辛苦,而且還會隨時招來殺身之禍。至於楊小姐,有我在,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你們就不要操心了!”
“前輩說的在理,可我這個人一生下來就喜歡凡事都要弄個明白。呵呵……這是孃胎裡帶來的,只怕是改不了了。前輩的一番好意,只怕晚輩不得不辜負了。”
“你這年輕人,怎麼如此不聽勸?難道非要見到棺材,方才後悔嗎?”見秦東油鹽不進,怎麼也說不動,那神秘女人明顯是急了,嬌聲喝道。
“師妹!又是你?”神秘女人的話音還未及落地,凌先生的身形便隨風而至。
“師兄!?”一見到凌先生,神秘女人大吃了一驚,顧不得再隱藏身形,從距離秦東不遠的一棵繁茂樹冠上,飄然落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落在秦東三人的身前,將他們與凌先生隔了開。
“今日我去到他們三人的房間,卻發現他們根本就不在房中。還以為是他們跑了,沒想到原來是被師妹你召到了這裡。”凌先生臉上的面具,在月光下,閃爍著陰森森的白光,很是令人望而生畏。
“師兄,夠了,不要再殺人了。”被凌先生稱為師妹的女人,下意識的張開雙臂,猶如護雛的母鳥,將秦東三人護在身後,同時用一種充滿懇求的語氣,對凌先生說道。
“不管你的事,讓開!”凌先生目光銳利如刀,放聲斥道。
“不!你殺的人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允許你這樣繼續下去!”神秘女人似乎十分痛苦,身軀一直都在微微顫抖。
“師妹,為什麼你要這樣與我作對?”凌先生的語氣突然軟了下去,看來在他那凌厲的眼神之後,並沒有完全摒棄師兄們的情誼。
“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錯再錯!”
“你總說我錯,可是我錯在哪裡?難道我要報仇,是錯?我就活該被人欺負,被人陷害?不!我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不是我!”凌先生突然變得十分激動,而且充滿憤怒,吼聲迴盪在夜幕之下,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我……我……”神秘女人似乎被凌先生的這一連串逼問給問了住,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是搖頭,眼中充滿了難言的苦澀與傷悲。
“哈哈哈……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你也覺得我沒錯?”見到神秘女人遲疑不語,凌先生放肆的大笑起來。
神秘女人的頭搖的更急,但就是苦於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凌先生,神色之中充滿了焦急與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