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兒也懶得跟他解釋,瓊鼻中飛出一聲冷哼,將頭扭到了一旁。
這態度愈加激怒了殷飛雲,殷飛雲猛的一拍桌子,怒聲喝問道“說,那個姓秦的雜種,現在在哪裡?”
韓童聞言一怒,上前跨出了一步,直面殷飛雲的暴怒,沉聲道“你的嘴巴放乾淨點兒!再敢說對我東哥不敬的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混賬!”殷飛雲身為修羅地最尊貴的地皇,何曾被一個小輩如此對待過,一聲狂吼,殺機頓現。直恨不得這就一掌將韓童給活劈了。
應長青急忙出來調和道“殷兄,先不要急著動怒。當時的情形,天兒他們對我說了一遍,其中只是存在著一些誤會而已。”
“誤會?我的親生兒子被人生生打成了殘廢,你卻說是什麼誤會,應長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殷飛雲將桌子拍的咚咚作響,一點兒面子也不肯給應長青留。
應長青也是一方之雄,向來與殷飛雲平起平坐,見殷飛雲如此,心中也是有口氣難以嚥下。臉色一板,嗓音一沉,反問道“怎麼,殷兄派人叫我來,就是為了向我問罪?”
應長青說出此話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翻臉的準備。可沒想到,他這一問,並沒有招來殷飛雲更大的怒火,而是將殷飛雲直接問的愣住了。
只見殷飛雲的面色連變,目光頻頻閃爍,應長青心中不祥的預感,在此時驟然被無限放大。
過了好一會兒,殷飛雲才望著應長青,緩緩的問道“你剛才說,是我派人把你叫來的?”
應長青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點點頭,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正在遍尋天下名醫,為千習療傷,哪兒有工夫與你議事?”
“那這……”應長青心神狂震,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氣,直從骨子裡透了出來。
“不好!”殷飛雲立即反應了過來,正要飛身離開這個房間,驀然間,房門被一道強勁的掌力轟開,一股勁風直逼的殷飛雲的身形重新落了回去。
一個身材魁梧,滿面兇相的老者,帶著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殷兄,這麼急,要去哪兒啊?”魁梧老者嘿嘿一笑,開口了。
“董衛雄,我一直待你如上賓,可你這是做什麼?”殷飛雲怒瞪著魁梧老者,恨恨的問道。
而見到董衛雄,應長青心中的那股不詳的預感,算是坐實了。轉頭衝著凌天兒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待機而動,隨時準備脫身。
見殷飛雲一臉的驚怒之色,應長青心中微微感到些許驚訝。開始意識到,或許修羅地此時面臨著與他黑金山一樣的境地。
應長青猜想的沒錯,殷飛雲在董衛雄的身上,算是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董衛雄嘿嘿一笑,徑直走到殷飛雲之前所坐的位置,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只是這麼一個舉動,便足以說明一切。
殷飛雲的一張臉瞬間被怒火漲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的等著董衛雄,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董衛雄淡淡的道“江山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殷飛雲,應長青,我要感謝你們,替我打下了這麼一個國家,總算是讓我們這些漂泊之人,有了落腳之地。呵呵……”
殷飛雲道“你是指這流雲國?在我們的約定之中,這流雲國本來就是你的,沒人會和你爭,你用不著這樣做。”
“約定?什麼約定?”應長青心中忿怒。殷飛雲和董衛雄的約定,他根本就毫不知情。而聽兩人的意思,在沒攻下流雲國之前,兩人就已經訂好了利益分配的計劃。而且,在這份計劃中,似乎與他黑金山沒有半分錢的關係。**裸的被人利用,別說是一方霸主的應長青,即便是換做普通人,只怕心裡也不會舒服。
殷飛雲顯然是自覺理虧,只是咳嗽了幾聲,卻沒有回應應長青提出的問題。一雙充滿怒火的目光,直瞪著董衛雄。
董衛雄也沒有去理會應長青,這讓應長青心中的憤怒更是接連升級。已經很久很久,應長青沒有體會到這種被無視的惱人感覺了。
董衛雄輕笑了一聲,淡淡的道“這流雲國是我的,那金夏國呢?”
殷飛雲一聽,只恨不得撲上去咬董衛雄一口,怒喝道“你未免也太貪婪了!”
董衛雄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你誤解我了。我自認並不貪婪,而且我也沒有意思要吞併金夏國。流雲國雖小,但對我們而言已經足夠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殷飛雲不懂了。
董衛雄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