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真正的強大,還有很多東西遠高於基因所能賦予的價值,比如智慧,比如信念,比如希望。”
黑塔, 會議室。
自從鬱暻離開,會議室裡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聯合特查組的十五位不知不覺地慢慢分成了兩撥。
一邊是以張越東為首的三名來自軍部的將軍, 和兩名來自於聯盟的代表。
另一邊則是來自於逐漸明白眼下微妙情勢, 不敢貿然打破僵局的將軍與代表們。
張越東身後的兩名少將手中都拿著槍。
黑塔守備森嚴,按理來說武器根本不可能帶上樓。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道程式讓他們鑽了空子。
兩人的槍都別在腰間,僅僅只是亮了個槍柄, 就足以達到震懾的效果。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裡的人都不敢亂動。
唯獨一開始就拍桌子撕破臉的吳長平索性破罐破摔了, 就當沒看見那兩人的槍口,趁著沒人說話, 悄悄挪著椅子一點點挪到了姚徵身邊。
軍部的姚徵少將,跟吳長平算是同期的老戰友, 兩人至少有四五十年的交情。
吳長平看著姚徵依然八風不動的鎮定神色, 忍不住好奇小聲問道:“喂, 老姚,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姚徵眼皮也沒抬, 泰然自若地反問道:“有什麼好著急的?”
吳長平心說,現在不急什麼時候急?
等被敵人全面掌控了首都星, 他們都淪為階下囚了再著急嗎?
可是轉念一想, 他們現在被困在這裡寸步難行, 再怎麼著急也只是乾著急。
吳長平茫然地嘆了口氣。
從軍數十載,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茫絕望。
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這時候, 他垂下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姚徵十指交握的雙手。
他的視線一頓。
他記得姚徵有個小習慣, 每當他在思考作戰對策的時候,就會如此。
吳長平從來都知道自己這個老朋友是個聰明的, 從來都聰明得過分。
不像他是靠著在前線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出生入死搏出來的軍銜, 姚徵從入部隊第一天起就被點將進了作為軍部大腦的總參處。
若論審視分析全面戰局的能力, 現在這間會議室所有人加起來怕也比不過姚徵。
想到這裡,吳長平壓低聲音問道:“你說……現在還有可能出現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