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這死出,蔣憶忍不住抽了他一下。
下午第一節物理課,很多學生還沒有睡醒,硬是強撐起身子聽課。
高畫質讓所有學生起立,站起來聽課十分鐘。
這一站,學生們腦子確實清醒了不少,但話也開始多了,頻頻有學生交頭接耳。
高畫質拉著臉環視一圈看誰還在說話,目光移至蔣憶時停了下來,「上課不允許吃東西啊蔣憶。」
蔣憶:「?」
蔣憶左邊腮幫子腫得像塞了一顆糖果,他解釋:「老師,我沒吃東西,這是腫了。」
高畫質盯著蔣憶的臉看了半晌,自言自語道:「還真是腫了。」
高畫質轉眼又注意到傅季寒嘴角也清了一大塊,問:「你們同桌倆這是一起找誰幹架了,倆大個子被揍成這樣?」
後面的史春語說:「老師,是他們倆互相干起來了。」
「嗯?」高畫質看了一眼傅季寒,又看了一眼蔣憶,「關係這麼不好?」
傅季寒和蔣憶兩人均沉默不語。
高畫質見所有學生都轉頭看向窗邊的那兩人,清了清嗓子說:「好了,大家看教材,不要看那兩個反面教材,我們繼續上課。」
蔣憶:……
傅季寒:……
他們成反面教材了
-
課間的時候,蔣憶趴在桌子上補覺,還沒補一會兒,一陣塑膠袋嘩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蔣憶睜開眼睛,又看見一白色方便袋,而傅季寒站在他桌邊,細碎劉海下乾淨的眼眸正注視著他。蔣憶問:「幹嘛?」
傅季寒一手插著兜,一手扒開袋子,說:「把這兩根冰敷臉上,消腫會快些。」
蔣憶看見袋子裡放著兩根棒棒冰,還是旺仔口味的。
蔣憶一節課沒喝水,正口乾舌燥的,抬頭問:「我可以吃了它嗎?」
傅季寒:「……你可以等敷完再吃。」
「化了不好吃。」蔣憶把一根按在左臉上,一根直接咬開,邊吃邊說:「謝了。」
傅季寒偏過臉笑了笑,從蔣憶身後走回自己的座位。
下午放學出教室,龔喜拉過蔣憶的書包說:「兄弟,你受傷了,我幫你拿吧。」
蔣憶扯回自己的書包,「我又不是手殘了,我自己拿。」
龔喜看了看蔣憶的臉說:「好多了,你恢復得還挺快。」
「那是,又不是小姑娘家,這點傷,還沒等我仔細品嘗痛苦就已經癒合了。」
「得了吧,人家傅季寒嘴被你一拳打破皮了都沒怎麼腫,你怎麼就腫這麼厲害,還是太細皮嫩肉了。」
「細皮嫩肉你大爺,每個人的體質他不一樣好吧!」
「行行行,你體質比較弱。」
「你今天是不是欠抽?」
兩人嬉嬉鬧鬧走到分岔路口,蔣憶家和龔喜家不在一個小區,隔著直線距離差不多兩公里,到薔薇花巷口的時候就分開了。
蔣憶悠閒地走在巷子裡,腦子裡正思考著晚上吃啥,前面拐彎處忽然衝出一群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幾個人看起來挺眼熟的,蔣憶感覺在哪兒見過,直到為首的黃毛開口說話時蔣憶才恍然想起來,這不就是昨天在校門口給傅季寒下跪的程輝嗎?他的幾個弟兄也都在。
程輝摸著臉側一處刀疤說:「你就是今天跟傅季寒打架的蔣憶?」
蔣憶也沒帶怕的,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程輝從一個小跟班手裡拿過來一個棒球棒,一下一下敲著手掌,不緊不慢地說:「是這樣的,寒哥是我大哥,你打他就等於打我,打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忍氣吞聲的。」
原來是來為傅季寒打抱不平的,「你們來為傅季寒出頭,他本人知道嗎?」
程輝哈哈一聲笑:「我們做好事從來不留名。」
「好事?」蔣憶哼笑一聲,「你們群毆我對傅季寒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好事。」
「少廢話!」程輝扯著嘴角說,「我們今天就是來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知道誰是老大!」
程輝說著拿起球棒朝蔣憶腦袋劈過來,蔣憶眼疾手快伸手截住,一腳朝程輝的肚子踢過去。
程輝被踢得倒退好幾步被後面幾個跟班扶住,他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
蔣憶舉起剛剛截過來的球棒,衝過來的一群人見狀放慢腳步,蔣憶緩緩往後退,十個人便朝蔣憶慢慢靠近。
這個時候就算再能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