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食堂。」蔣憶嘴角噙著壞笑看向傅季寒。
「啊?」傅季寒表情凝滯,「你打算請我吃食堂啊?」
這時宋凱圍著佇列邊瞧邊說:「仰臥起坐準備,一個按腿一個做動作,互相輪流五次,每次十個,十分鐘做完,計時開始。」
學生們紛紛開始做動作,蔣憶說:「對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正好龔喜請假了沒人陪我,你吃不吃?」
蔣憶以為傅季寒不會跟他去,畢竟和家裡保姆做好親自送過來的相比,食堂的飯菜簡直不要太次。
但傅季寒卻答應了。
「吃。」傅季寒說,「這個學校的食堂我還沒吃過,正好嘗嘗味道。」
「行。」蔣憶點了點頭,「仰臥起坐,你先吧,計時著呢。」
傅季寒掃了一眼周圍,說:「矮的優先。」
蔣憶:「誰矮?」
傅季寒勾唇笑了笑,「難道你比我高?」
蔣憶:「……」
蔣憶懶得跟他爭辯了,就地坐了下來,傅季寒配合地按住他的腳踝。
蔣憶的腳腕很纖細,因為屈腿,校服褲腳上移,露出一截小腿來,在陽光下,細膩的面板白到發光。
傅季寒盯著那截腿看了幾秒後,目光移向蔣憶的臉,聲音有些沙啞:「我幫你計數。」
做到最後一組的時候,傅季寒突然說:「蔣憶,以後要多吃點,你太細了。」
蔣憶:「你才細呢,你全家都細。」蔣憶說著目光不自覺地撇向傅季寒的下面某處。
傅季寒意識到蔣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輕輕捏了一下蔣憶的腳踝說:「你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你的腳腕,比你畫的拋物線都細。」
又提到拋物線這檔子事,蔣憶惱羞成怒,抬腿踢了傅季寒一腳。
而抬起的那隻腳踝卻被傅季寒握在手裡,姿勢太曖昧,蔣憶猛地一縮。
一股力道帶動著傅季寒朝蔣憶撲過來,頃刻間就湊到了蔣憶眼前,鼻尖甚至點到了蔣憶的臉。
兩人呼吸交錯,傅季寒的鼻息帶著一絲清冽的薄荷香味,縈繞在蔣憶鼻尖。
蔣憶這才清晰地感覺到傅季寒的骨架比他大很多,他現在幾乎整個人都被傅季寒圈在了懷裡,溫熱的體溫從這個人的胸口傳遞過來,所有的感官都被這個人佔據,蔣憶心跳不由得開始加速。
直到蔣憶察覺到傅季寒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這才心下一驚,抽身站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說:「輪到你了。」
傅季寒舔了一下唇邊,兀自笑了笑,翻身坐了下來,抬頭看向蔣憶,「你是不是也得幫我按按?」
蔣憶逆著光垂眸看過來,白皙的臉染著一點緋色,嘴唇紅潤飽滿,如墨的眉眼秀美得不可方物,傅季寒一時愣住了。
蔣憶走到傅季寒旁邊,脫了一隻鞋,單腳踩在傅季寒白色的球鞋上,說:「按住了,做吧。」
傅季寒回過神時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時蔣憶看見一個女生面色蒼白地走到宋凱跟前小聲說:「老師,我來那個了,不太舒服。」
宋凱便讓她回教室休息去了。
當各組陸陸續續做完後,宋凱一聲令下:「女生全體坐下休息,男生伏地挺身準備。」
「啊?憑什麼?」男生們哀嚎。
史春語舉手:「老師,我不是男生。」
蔣憶也舉手:「老師,我來那個了,不太舒服。」
宋凱一笑,先是走到史春語跟前說:「你不是男生是吧?給我證明一下,能證明你是女生你就可以休息了。」
史春語慫了,窘然笑道:「證明不了證明不了。」
宋凱又走到蔣憶面前,問:「你來哪個了?」
隨著四周的偷笑聲越來越大,蔣憶硬著頭皮扯道:「和剛才回教室的那個女生一樣。」
宋凱笑著問:「你也每個月都要來上一次?」
蔣憶自然知道所謂的「那個」是女生的月事,他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這玩笑開大了。
蔣憶繼續硬著頭皮說:「大概吧,有時候會推遲幾天。」
一旁的傅季寒聽了扶額低笑。
宋凱說:「那你挺規律的啊,需不需要我給你去買只老母雞補補?」
蔣憶煞有其事地說:「童子□□,我感覺童子雞比較有效果。」
「你還要吃童子雞?」宋凱瞧著蔣憶,有問必答的,一張嘴還挺能扯。
史春語和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