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搖頭:「克卜勒第二定律就不用了,因為推完這兩個就差不多下課了。」
全班一陣鬨笑,鬱淮也被蔣憶氣笑了,「你倒是給我安排得明明白白啊?」
「上課積極提問是好事,值得表揚,但你最好給我保持下去,別一時興起,也別耍什麼花樣。」
鬱淮說完繼續在黑板上為學生們推導萬有引力定律,推到中途發現不對勁,但又沒發現哪裡不對。
蔣憶一開始就知道哪一步有問題,故意不說出來,誰叫你罵我!
傅季寒忍不住提醒鬱淮,「老師,第二步是除以t平方不是t。」
鬱淮恍然大悟,改正之後後面的推導就順了。
蔣憶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傅季寒,這傢伙竟然在聽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鬱淮越講越無聊,蔣憶心裡的不舒服勁兒也過了,於是就趴在桌子上開始玩手機,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眼前忽然伸來一隻鹹豬手,把他的手機抽走了。
掌心一空的蔣憶:我去?
他從桌子底下抬起頭,轉頭看向傅季寒,「你有病吧,拿我手機幹嘛?」
誰知傅季寒那貨跟聾了似的眼睛一直盯著黑板,根本不看蔣憶一眼。
蔣憶:???我他媽從沒幹預過你上課打遊戲,你還阻止我玩手機?
蔣憶曲指叩了叩旁邊人的桌子,聲音冷得跟射刀子一樣,「還老子手機。」
傅季寒半晌吐出五個字:「美女不可以。」
蔣憶:「?」
美女?蔣憶想起剛才瀏覽的網頁確實有幾個穿得比較涼快的美女主播圖片,但他為的不是看這些美女啊,話說回來,就算他看美女,又怎麼了,看美女犯法嗎?
蔣憶咬牙道:「關你屁事!」
傅季寒沒搭理蔣憶,蔣憶頓時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拿了老子的手機竟然還不搭理老子!
蔣憶伸手掐住傅季寒胳膊下面一塊肉,低聲威脅道:「你到底還不還?」
傅季寒不動聲色,蔣憶開始用力,傅季寒五官逐漸聚攏,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抓住蔣憶的手。
「我只是拿了你的手機,又不是拿了你的命,你下手至於這麼狠嗎?」
「有區別嗎?」蔣憶絲毫沒有減輕手上的力道。
傅季寒只能用力掰開蔣憶的手指,蔣憶是能被輕易擺脫的嗎?掐得更狠了。
於是兩人在桌子底下展開了畫風清奇的纏鬥。
鬱淮何其眼尖,沒多久就發現了底下的動靜,「蔣憶傅季寒,你們倆幹嘛呢?」
蔣憶騰地站起來,指著傅季寒就控訴,「老師,他拿了我的……」這是能說的嗎?要是說傅季寒拿他手機,鬱淮肯定就發現他上課玩手機了,到頭來挨罵的不還是自己?
蔣憶硬生生把手機兩個字吞進肚子裡,強行換成了筆,「傅季寒拿了我的筆,不還我,我沒筆做筆記。」
「你們是三歲小孩嗎為了一支筆打起來?這是上課知不知道!都給我站後面去!」
於是蔣憶和傅季寒雙雙拿著課本走到了黑板報面前。
蔣憶倒覺得沒啥,反正站習慣了,一個星期不站個幾次腳都有點癢。主要是傅季寒,年級第一竟然也被罰站,說出去別人都不相信。
蔣憶現在希望鬱淮下課最好拖拖堂,讓鄰居們都來圍觀圍觀,也讓年級第一嘗嘗臉不屬於自己的滋味。
但是不管怎樣,他罰站都是拜傅季寒所賜,不給這貨點顏色瞧瞧,他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蔣憶低聲說:「還記不記得昨晚你喝醉時發生了什麼,你上廁所是怎麼上的?」
蔣憶說完特意朝傅季寒的褲子掃了一眼。
看他怎麼羞辱傅季寒!
「不記得。」傅季寒說。
喲呵?還不承認!
蔣憶側眼瞥了一眼傅季寒,耳朵跟脖子都紅透了,還說不記得?
「是哪個小朋友上廁所要哥哥幫忙脫褲子呀?」
「哪個小朋友上完廁所沒系褲帶就跑出來了呀?」
「又是哪個小朋友要把自己家的銀行卡密碼告訴哥哥呀?」
「噢,原來是被罰站的傅季寒小朋友。」
被蔣憶這樣說,傅季寒整個人都要紅透了,他沉聲開口:「別說了。」
「現在知道害羞啦。」
鬱淮一轉頭就看見蔣憶湊到傅季寒耳邊有說有笑,氣不打一處來,「蔣憶,剛才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