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信以為真,立刻回答鬱淮:「駛至你家。」
鬱淮:「?」
鬱淮:「什麼玩意兒?」
前一秒還在笑的傅季寒後一秒嚇一大跳,急忙制止蔣憶:「噓,我開玩笑的。」
蔣憶:「開玩笑?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鬱淮:「傅季寒,你站起來!」
正在跟蔣憶竊竊私語的傅季寒站了起來。
「當蔣憶的軍師當上癮了是吧?高考你能給他出謀劃策嗎?你們仨,這節課都給我站著聽!」
傅季寒個子高挑,長得又惹眼,關鍵是從來沒有被罰站過,這一站起來,惹得班上很多女生頻頻回頭張望。
中途傅季寒拿筆戳了戳蔣憶,蔣憶問:「幹什麼?」
傅季寒在紙上寫了四個字:使至塞上。然後低聲說:「王維的詩。」
蔣憶:……
你丫現在說有什麼用,鼻涕都掉嘴裡了你才給我遞紙。
站了半節課的蔣憶一下課屁股就掉到了椅子上,瞥了一眼剛坐下來的史春語,「上課瞎笑什麼?還連帶我們一起陪你罰站。」
史春語冤屈道:「你自己語文不好,還怪我。」
蔣憶:「你要是語文好點,還輪得到叫我嗎?」
傅季寒嗤笑了一聲:「你倆半斤八兩就別吵了,我給你倆制定一個語文提升學習計劃行不行?」
史春語連連搖頭,「我不行我不行,想當初我每天挑燈夜戰專攻語文,語文還是不及格。」
蔣憶頭也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也不行,想當初我也挑燈夜戰,燈芯都挑斷了,語文才考二十分。」
兩人一聽到學習,拒絕得非常不約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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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點的時候,龔喜踩著下課鈴聲跑到蔣憶這兒拉上蔣憶一塊跑,「快點,八班提前兩分鐘下課了,一會兒要排隊了。」
「操,八班怎麼又提前。」蔣憶抄起手機就跟著往外跑,活像兩隻餓狼撲食。
跑下樓梯的時候,蔣憶發現前面有兩個同道中人在發狠地向食堂沖,於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追過去。
學校廣播的歌聲開始響起來了,「我去,『氧化氫』,哪個暗戀傅季寒的貨選的歌?」
蔣憶跑的時候,前面的頭髮全部被風吹到後面,露出整張臉來。
旁邊有些個女生開始議論,「這不是全國競賽一等獎嗎,近看好帥啊!」
蔣憶:……他現在叫全國競賽一等獎了?
龔喜在後面跑得邊喘氣邊喊:「兄弟,超過前面倆,今天的午飯靠你了。」
最後,蔣憶不負所託,第一個衝進食堂,排在視窗第一個,後面接連來了好多人,好一會兒龔喜才喘著大氣插到蔣憶後面,邊喘邊說:「你跑步真比兔子還快。」
打菜的時候,食堂阿姨開始大展身手發揮她們的抖功了,蔣憶明明看見一勺子扣肉,到手裡就只剩梅乾菜了,真行。
照這樣下去,學生們都要被食堂阿姨抖瘦了。
龔喜直接說:「阿姨,您輕點抖,再抖就只剩菜湯了。」
兩人打了飯菜找了個有電風扇的地方坐了下來。
龔喜邊擦勺子邊說:「都沒見傅季寒來過食堂,像他這種富家少爺中午都吃什麼啊?」
蔣憶邊吃邊說:「都是他家保姆中午親自送過來,說什麼胃不好不能吃食堂,有錢人就是矯情。」
龔喜喝了一口湯說:「你有看我們群裡嗎?杜冰說他們學校的校霸今天下午放學要來我們學校門口蹲點,你知道蹲的是誰嗎?」
「誰,不會是高啟帥吧,那小子最近沒什麼動靜,難道去隔壁學校鬧去了?」
「不是,是傅季寒。」
「傅季寒?不會吧,雖然那傢伙平時挺能裝的,但是總體還是低調的,還能招惹鄰校校霸?」
「我一直覺得傅季寒挺高冷的,一出場氣場兩米八,一般人都不怎麼放在眼裡,惹到他們校霸也不是不可能。」
「高冷?」蔣憶一聽龔喜這麼形容傅季寒,嗤了一聲搖了搖頭,不敢苟同。
龔喜說:「聽說那校霸剛從少管所放出來,你看,剛出來就直奔傅季寒,絕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真挺嚇人的。」
蔣憶問:「叫什麼名字?」
龔喜:「好像是叫程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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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蔣憶都有些心事重重,時常偷瞄一眼傅季寒,但傅季寒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難道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