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帶著輕輕的埋怨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撒嬌意味,傅季寒滿眼的寵溺快要溢位來,他尋著那兩瓣開合的唇就想吻上去。
蔣憶見傅季寒低頭要來吻他,忙抬手抵開說:「這是學校,這麼多人呢,回去再親。」
傅季寒親了一下蔣憶抵在他唇上的手指,嗯了一聲。
蔣憶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說:「走。」
傅季寒問:「去哪兒?」
蔣憶說:「回去親嘴啊。」
傅季寒抿著唇低笑了一聲。
兩人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互相追追趕趕來到蔣憶家裡。
剛開門,蔣憶就被抵在了門上,傅季寒氣息有點急,「我爸說,你曾在他面前,說你愛我,很愛很愛我,可有這事?」
啊這……
蔣憶有點羞澀,被當事人當面問這種問題,他實在有點難為情,但還是點了點頭,因為他確實說過。
可傅季寒並不想就此放過他,他抵在他胸前,看著他的眼睛,湊得極近,說:「我想聽你親口對我說。」
蔣憶臉和脖子唰地就紅了,他偏過頭,「我才不說。」
傅季寒微傾身,手伸過蔣憶的腿彎,一挺身就將蔣憶抱了起來。
突然地失重令蔣憶忍不住低叫了一聲,他紅著臉問:「你要幹嘛?」
傅季寒吻住蔣憶紅潤的唇,抱著他走進臥室,輕輕放在了床上。
兩人互相輾轉廝磨了一陣子,當傅季寒微涼的手伸進蔣憶的衣服裡面時,蔣憶神智一清,他拔開嘴,撐起身子往後退了一點說:「我、我還未成年。」
第一次看見蔣憶小鹿般受驚的臉,傅季寒的心都化了,他嘴角噙著笑湊過去說:「放心,不會把你吃掉的。」聲音溫柔得令人心顫。
蔣憶呆呆地看著傅季寒已然動情的臉,不禁又往後退,一直抵到了床頭退無可退,而傅季寒卻還在一點一點靠近。
最後兩人額頭鼻尖貼在了一起,蔣憶雙手抵在傅季寒的胸口說:「你、你能不能稍微離遠一點。」
傅季寒好聽的嗓音帶著引誘:「蔣憶,我好想你,你不想我麼?」
雖然氣氛很曖昧,但蔣憶還是忍不住吐槽:「你昏迷了半年,眼睛一閉一睜就看見我了,想什麼啊?」
傅季寒輕笑了一聲,他偏頭咬了一口蔣憶生著細微絨毛的紅嫩的耳垂,「那天你說要和我分手,也不告訴我你在哪兒,感覺分開了好久好久。」
蔣憶敏感地瑟縮了一下,他摸了摸被咬得酥酥麻麻的耳朵說:「我就說了一句分手,你懲罰了我半年,你還好意思說。」
語氣帶著滿腔的委屈和一絲嬌嗔的埋怨,傅季寒心下一片柔軟,他湊過去溫柔地吻了蔣憶好一陣子後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麼?」
蔣憶舔了舔被吻麻的唇瓣,「那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說分手了好不好?」
傅季寒眼眸含笑地啄了一下蔣憶的唇,「只要你不說,我永遠都不會說。」
蔣憶又說:「還有,以後不許再莽撞行事了。」
傅季寒眼裡泛著光,他撿起蔣憶的手親了一下,又沿著雪白的手腕一路向上親了好幾下,說:「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莽撞行事。」
親吻間,傅季寒忽而注意到蔣憶比以前更纖細的手腕,蹙眉道:「蔣憶,你瘦了好多,這半年是不是吃了好多苦?」傅季寒再抬眸時眼睛已經布滿血絲。
蔣憶笑了一聲說:「你回來就好。」
傅季寒喉結滾了滾,「我看見學校佈告欄的年級五十榜單有你的名字,老婆,你好厲害。」
老婆?聽到這個稱呼,蔣憶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如果是別人叫他這種娘唧唧的稱呼他絕對要發火,可從傅季寒口裡叫出來,為什麼那麼動人?
蔣憶眨了眨有點濕潤的眼睛說:「太想你了,不找點事轉移一下注意力,我怕自己會瘋掉,學習可以很好地麻痺我的神經,只是我也沒想到自己能考進年級前五十。」
他正說著,一隻手突然攬住了他的腰,傅季寒稍稍用力,他就緊緊貼進了傅季寒的懷裡。
他還沒來得及退開,傅季寒就靠了過來,「你想我也會想到瘋掉麼?我以為只有我會這樣。」
蔣憶眸光微動,傅季寒曾經也會想他想到要瘋掉嗎?那種滋味可不好受,可他那時候卻是在不停地拒絕傅季寒。
蔣憶的眼睛很黑很亮,當他直直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特別深情勾人,彷彿要把人的魂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