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經在你公司樓下了。」蘇南語調裡有含蓄的笑,「在停車場。」
霍聞聲揚眉:「這是驚喜嗎?」
蘇南說:「不算吧,就是想來接你,畢竟是我在追你。」怎麼能總讓你接我。
霍聞聲彎起嘴角:「等我五分鐘。」
「好。」
電話結束通話,霍聞聲轉接了另一通電話,是趙自寒,對方知道他回了魔都,說他大哥組了個局,邀請他過去玩玩。
想來還是為了上次在香山酒莊的事兒,當時有蘇南的勸阻,霍聞聲的確沒有逼著姓杜的和姓李的把酒舔乾淨,但在那之後,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這局八成就是那倆老東西找趙自寒大哥搭橋牽線,要來找霍聞聲賠罪。
「不去,」霍聞聲說,「我有約了。」
「誰的約?」趙自寒不屑道,「我都約不動你,還有誰能約得動你?」
「蘇南。」霍聞聲心情不錯,所以願意和他多說幾句,「他在追我,要和我約會。」
「哈?」趙自寒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得了妄想症嗎?」
不是你一直在追別人,還追不著嗎?
「也是,你一個需要去相親才能找到老婆的人懂什麼呢?」記仇的霍聞聲直接人身攻擊,「沒人追的確是你的問題,你好好反思反思。」
趙自寒怒罵剛開口,霍聞聲直接掐了線,心情愉悅地走進電梯。
十秒鐘左右,電梯到達a3區,走出電梯那一瞬間,霍聞聲就看見了蘇南。
對方今天顯然是特地打扮過,穿著一件顏色鮮亮的奶黃色毛衣配白襯衫,安安靜靜地站在黑色的賓士車旁邊,側首看過來的時候,臉上有很溫柔的笑。
明明地下車庫沒有陽光,可霍聞聲卻感覺蘇南站在了陽光下。
「今天坐我的車吧。」蘇南說。
霍聞聲點頭,說「好」,然後走向副駕駛。他沒有注意到蘇南眼裡浮起期待,於是在拉開車門時,猝不及防看見座位上那一束潔白的玫瑰。
鮮艷欲滴,清香撲鼻。
猶如春風掃過山巒,霍聞聲眼裡浮起淺淡的笑:「送我的?」
蘇南覺得自己的驚喜還算成功:「嗯,希望你喜歡。」
霍聞聲的確喜歡,在拿起那束花之前,他先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這個舉動讓蘇南的心情加倍愉悅。
可另一頭的趙自寒卻不愉悅。
點開霍聞聲發來的那張極具嘲諷與炫耀意味的照片,他暴躁地罵了句「狗屎」,怒發朋友圈——「連夜爬上崆峒山!!!!」
一分鐘後,梁哲在底下評論:「咋了寒哥,難道有gay追你嗎?(′?_?`)不會吧,誰這麼想不開啊。」
趙自寒:「……我看是你想不開!鯊鯊鯊!」
蘇南這次訂的餐廳是一家港式風格的餐廳,是他在法國留學時的一位學弟開的店,對方最近剛從非洲旅遊回來,正好趕上這家店開業。
之前蘇南沒少來試菜,覺得有幾道菜會是霍聞聲的口味,加上這家餐廳的環境較為私密,便選在了這裡。
霍聞聲吃得不少,這讓蘇南感到愉悅。
「可是你好像沒吃多少。」霍聞聲說。
蘇南笑了一下:「我一到冬天食慾就不太好。」事實上,自從上次酒莊連喝十幾杯酒之後,蘇南這段時間胃一直有些隱隱不適。
霍聞聲皺了皺眉:「有胃病?」
「沒有,就是換季了,會有一段適應的時間。」蘇南說。
霍聞聲看了他一會兒沒再說什麼,兩人離開前,學弟特地過來問他們用餐體驗。
學弟比蘇南小兩歲,是個時尚潮人,丹鳳眼,微笑唇,留著狼尾長發,是個很漂亮的男人,腕上的腕錶下有一隻貓爪文身。
蘇南很大方地向他介紹了霍聞聲,說是他的朋友。
學弟將霍聞聲上下打量,心裡訝然蘇南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位氣質高貴的朋友,面上卻是和善地伸手自我介紹。
霍聞聲紳士地回握,告訴了學弟自己的名字,又說菜品很好吃。
學弟頓時笑彎了眼睛,簡單地聊了兩句就先走開了。
回去的路上,蘇南跟霍聞聲聊了聊學弟,說他是出生在香港的上海人,現在轉行去做文身師了,那家餐廳是他的投資之一。
提到文身的時候霍聞聲目光有一瞬間的微妙,蘇南沒察覺,又說了一些他們在法國留學的時發生過一些有趣的事,比如一起上街擺攤售賣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