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種一起做??」程大樹。
「嗯。」邵青燕。
「這麼多不會搞亂嗎?」程大樹。
邵青燕挑了挑眉:「對我來說,才六種而已。」
「九轉套環酥內餡簡單,難在套環的手法上,內餡只需要椰蓉、白糖。」
「陳皮栗子餅…,呵呵,這個餅老祖爺爺起的名字比較直白,內餡就是陳皮和栗子。」邵青燕彎著嘴角。
「棗花酥內餡雖然只有紅棗泥,但棗泥熬製起來會有些繁瑣。」邵青燕:「大樹,你先幫我洗棗。」
也就盯著認真又有魅力的邵青燕分神了一二三四秒,程大樹就誤解了意思:「洗…洗澡?你…燕哥你…你要洗澡嗎?」
「嗯,幫我把這些棗洗乾淨。」邵青燕將一小盆紅棗推到程大樹眼前。
「哦,洗這個棗啊。」程大樹。
「?」邵青燕。
「我還以為是幫你…哈哈哈我就說沒到晚上呢,是我聽差了。」程大樹。
「你…你不會還幫邵二洗過澡吧?」
坐在角落的張洛寧屁股微微離座,忍不住問。
「………」邵青燕的臉肉眼可見紅了起來。
「我是專業的護工!」程大樹。
『專業』兩個字被他念得咬牙切齒。
「專業個屁的護工,明明就是禽獸。」張洛寧在心裡罵了一句。
可一想到剛才程大樹認證的那條彈幕什麼攻啊受的,雖然是直男但身邊不是沒有男男情侶的朋友,張洛寧多少也知道這兩個是什麼意思。
他看向程大樹的目光從鄙夷變成一言難盡的鄙夷。
「邵先生,還是讓我來幫你洗棗吧。」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小劉。
「不用。」邵青燕。
「不用!」程大樹。
倆人異口同聲。
小劉解釋:「我說的是洗這個紅棗。」
「那也不需要!」程大樹。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彈幕得笑成什麼樣子,程大樹眼不見心不煩地拿著一盆沒比自己臉紅多少的大棗去清洗。
路過嘖嘖搖頭的小劉時,他低聲沖對方出氣:「反了你,出去。」
「……哦。」小劉打了個哆嗦。
「出去看看方姨糖水熬沒熬好,給燕哥拿進來。」程大樹。
「好的!」小劉。
「我說到哪了…」臉上的熱意散去,邵青燕輕咳了一聲。
還沒走出門的小劉:「您說到『棗泥熬製起來會有些繁瑣。』」
「咳咳,嗯,棗泥需要先蒸後泡再炒,用時比較長,所以棗花酥我最後烤制。」
「今天做的最後一款產品,山桃桃松仁一口酥製作起來會簡單一些。」
「燕哥,我一直想問山桃桃松仁餅為啥叫山桃桃。」洗完棗走回來的程大樹。
「因為我祖爺爺牙牙學語時每次都把『山核桃』說成『山桃桃』,所以老祖奶奶就把山核桃松仁餅改名叫山桃桃松仁餅。」
「哈哈哈哈。」程大樹。
算了算輩分,他問:「燕哥,你祖爺爺是邵老爺子的爺爺嗎?」
「嗯,他是我老祖奶奶收養的孩子。」邵青燕。
「啊?」程大樹。
水油皮和油酥也靜置冷藏好,邵青燕重新洗淨手,麻利地做起餅皮。
導播是會挑角度的,他也看出來邵青燕的這雙手極具美感。
手長指尖膚白,油光色的面塊被他搓揉捏扯,團成連特寫鏡頭都分辨不出差異的大小等同面塊。
怪不得都說『手藝人』得有一雙秀巧的手,導播暗暗嘀咕。
三分看原料,七分靠手藝,如果沒有一雙巧手,做出來的糕餅也會差那麼一些韻味。
等將豐登餅包餡團好,邵青燕回身指著牆:「大樹,你把手擦乾幫我把那個模具拿下來。」
聽他語氣鄭重,程大樹連忙將手洗乾擦乾走到牆邊:「哪一個模具。」
「中間最大的那個圓形,百子模。」邵青燕。
「這就是百子模?」程大樹看著手中直徑能有半米的模具。
「嗯,這是當年老祖奶奶懷身孕時,老祖爺爺親手刻的,想討一個多子多福的彩頭。」邵青燕。
程大樹數了數上面的凹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代太久遠,模具有一大半已經變得起伏不平。
「沒有一百個。」邵青燕。
「那為什麼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