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舒服。」程大壯將餐食放到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邵青燕的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明,之前那雙總像是含笑的雙眸此刻卻如深潭般讓人看不出喜怒。
「我扶你坐到椅子上吧,小時候我家裡是炕,坐在炕上吃總覺得蜷著胃。」
「而且這個粉嗦嚕起來容易濺湯,萬一弄…」
往日裡這種說個不停的人會讓邵青燕覺得多少有些話嘮,可此刻他卻發現黑暗裡有個能跟自己說話的人是件幸運的事。
特別是程大樹的聲音沉穩,聽著樸實又敦厚。
帶著不會讓自己摔倒受傷的踏實感,邵青燕點了點頭,抬起了胳膊。
程大樹一怔,連忙彎下身子。
之前都是自己從腋下架起邵青燕,而這次兩隻胳膊摸索著環在他脖頸處。
邵青燕身量頎長,卻瘦得輕飄飄,程大樹橫抱起他時依舊咬緊牙關生怕把人摔了。
明明前後洗的澡,用的都是同樣的沐浴露和洗髮水。但懷裡的人身上卻有股跟自己不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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