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彭棟按照吳謙給的號碼撥打過去,連續幾遍都沒人接。
“我送你回去還是你找個路邊下去?”彭棟問謝毅。
“大哥,好歹我也幫你大忙了,你不得意思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是一點小意思,你懂的。”
“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
“算了,從小就扣,以後有事不要找我了,我正在考慮要不要也加入一個團伙,看看人家西城部落漸漸脫離了低階小混混的範疇,馬上就成功洗白上岸了,就憑我的頭腦到哪個團伙都得是智囊。”
“你確定你能成為他們的智囊,而不是智障?”彭棟調侃道。
“切,額的智商也不是蓋得,我給你分析一下我能猜到的原因。我認識的幾個人都是混社會的,最近在一起玩遊戲都在吐槽西城部落,其實羨慕人家,人家開始正規了,開始接活了,那吃穿用度都上了一個臺階,遠不是我們能比的,再說了能出動數十人的也就他們了,因為他們一直在招兵買馬,司馬昭之心吶,他們肯定還會有下一步動作。”
謝毅洋洋灑灑是說了一大堆。
“嗯,說的就是還……就是一堆狗屎,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大哥,你教我功夫唄,剛才你那一手太帥了,我要是學會了誰都不能把我怎麼滴。”
“你要是學會了,估計就該去蹬縫紉機了,你這年齡剛好合適。”
“切,不教就不教唄,還說的那麼難聽。”
“我說老弟,聽哥一句勸,去學個技術吧,比如修車,廚師,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不丟人,小小年紀去混社會,小心社會把你混了。”
彭棟也不管他聽進去沒聽進去,十七八歲的年紀,叛逆期的巔峰,爹孃都管不好的年紀,自己更不可能管好了。
從錢包裡給他拿了兩千塊錢,把他扔到路邊了。
“就給這麼一點,小氣!”謝毅不情不願的接過錢。
“嫌少?不要?那還給我,這都是我打工掙的辛苦錢的。”
彭棟去搶錢,謝毅連忙把錢裝兜裡了,對著彭棟鞠一躬:“謝老闆賞!”
說完就跑走了。
“臭小子!”
彭棟的小姨對這個兒子是寵愛有加,要什麼買什麼,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主打一個不讓孩子吃苦,現在到了叛逆期徹底管不住了。
小時候有多溺愛,現在就有多麼惱怒。
彭棟想想還是先去醫院一趟把情況給徐丹說一下。
到了醫院,徐丹的狀態比早上那會兒好多了。
“婉姐,丹姐現在什麼情況?”
“你這一天都幹嘛去了?”
“全力追兇,不過現在已經有眉目了,找到真兇指日可待。”
“真的?折騰了一天,都累死了,快說說……”
彭棟這麼一說,徐丹,唐婉都不困了。
彭棟把過程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個叫什麼冷三智的肯定不是真兇,我們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聽過這一號人。”聽了彭棟的敘述,唐婉說道。
“他就是個牽線搭橋的,不過也不是個好東西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然後去找他。找到他,事情的真相基本上就大白了。”
“對,最好揍他一頓,咱們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居然介紹人害咱們,實在是該打。”唐婉惡狠狠的說道,俊俏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兇狠。
“兩位姐姐放心,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丹姐的傷勢如何?醫生怎麼說?”
“和你說的差不多,不過我感覺你比較專業。”徐丹說道。
“在醫院咱們還是要聽醫生的,我沒有證,你們不要瞎說了,實在不想在醫院待了,就考慮出院吧,反正在醫院除了吃藥就是掛點滴。”
“好,聽你的,出院!”
“還是再觀察一天吧,沒什麼大礙了再出院。”唐婉建議道。
“對,對,婉姐說的沒錯。”彭棟立即附和道。
女人在脆弱的時候,特別需要依靠,這個時候非常依賴身邊最親近的男人,彭棟現在看到徐丹那渴望的眼神都害怕,還是本能的保持距離。
徐丹有點不樂意,頓時不吭了。
“既然沒啥事,我先走了,去找這個王八蛋。”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身體的傷容易平復,但是心靈上的傷難以癒合,風緊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