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槍口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點點寒光,顯得格外突兀。
這玩意是違禁品,在沒徹底禁了之前,在場的上了歲數的人年輕的時候誰沒玩過?特別是獵槍,這玩意兒都是自己組裝的,後來禁了之後,有一部分是收繳了,剩下的說是各自銷燬了,就是大家都不明著用了。
這貨來了帶了這麼多人,居然還把這個東西都帶出來了,這下子絕對夠刑了。
“你是怕你們死的不夠快呀,連這個東西都敢拿出來!年輕人,你能請的起這麼多人,應該是非富即貴,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錢有權,可以為所欲為?”羅堅面對黑洞洞的槍口絲毫不懼,這點程度算什麼呢?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老頭,你這麼喜歡說教,怎麼不去教書啊?我有錢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你們這些窮鬼拿什麼跟我比,我的命都比你們高貴,我要是弄死你們了,我拍拍屁股屁事都沒,替我賣命的人多了去了,你們能奈我何,啊?”呂蛋蛋此刻面目猙獰,毫無顧忌。
“不好意思,我還沒完全退下來,現在真是在教書,我教我的學生,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忠孝廉恥勇,唯獨不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這類人狼心狗肺,狼子野心,心如蛇蠍。”
“你……老頭不要在這兒滿嘴的仁義道德,也不用含沙射影,我怎麼做事是我的自由,不用你來指指點點,我們現在能走了嘛?”
呂蛋蛋發現自己好像說不過羅堅,也不願意跟羅堅費口舌,直接威脅。
“你現在還真走不了。”楚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人群后面,現在突然出聲,直接走到了人前面。
阿雅跟著。
“你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嘛?傷了我們這麼多人,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嗎?你以為這裡是你家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楚原雙眼盯著呂蛋蛋,彷彿要把它看穿。
“這又出來一個老頭,我看你們這兒除了老頭就沒其他人了吧?你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這輩子都活夠了,是吧?年紀不小,口氣也不小,不過我剛才說過了,我要走你們誰敢留?”呂蛋蛋拿著槍對著人群晃了晃。
“我說過了,你走不了,如果放在三十年前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我上戰場的時候,你爹還不知道在哪呢,別以為手裡有一把破槍就天下無敵了,你就是有一門炮今天也不行。”
“老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就會在這兒倚老賣老,告訴你,老黃曆現在不能用了,現在是誰有錢誰有權誰說了算,知道嘛?”呂蛋蛋就差把槍口頂在楚原的腦門了。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都是不重要的的,只有信仰才是永恆,沒有信仰你們跟行屍走肉沒有任何區別。說說吧,你是誰?你的目的?說的好了,我留你個全屍。”楚原的話透著寒意,所有人都知道祖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扯淡!全是扯淡!我是誰,有必要告訴你嘛,就憑你還想知道?我是死是活都輪不到你們指指點點。”
“你幾次來青山坳挑釁,這次又整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想你應該跟青山坳有淵源,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盯著一個地方不放,甚至仇視那裡的人。
所以你應該是跟青山坳有過節的一位‘故人’的後人,我們在這裡開宗幾百年了,中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挑戰,死傷無數,樹敵無數,我們從來不管仇人是誰。
只要敢來就地消滅,所以無論你是誰在我眼裡根本不重要,你的目的根本不重要,因為你來這裡是不會得逞的,所以無論你是來尋寶還是來尋仇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註定會落空。”
楚原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在了呂蛋蛋的耳朵裡,原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呂蛋蛋是誰,問它是誰,只是出於習慣而已,根本不關心它是誰。
“老東西,敢耍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信不信我分分鐘鍾崩了你?”呂蛋蛋惱羞成怒,作勢要開槍。
“崩我容易,但是你只有一次出槍的機會,你可要想好了。”
這麼多人手持利器,對自己虎視眈眈,如果自己冒然出手,能不能逃掉還真不一定,如果自己逃不掉,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一人一刀能把自己剁成肉泥,呂蛋蛋猶豫了,手裡的槍晃了晃,還是舉著,這是自己最後的依仗了。
“要動手就抓緊,不要浪費時間了,這麼多人都在等著回去睡覺;如果不敢開槍就束手就擒,慫包!軟蛋!”楚原進一步刺激呂蛋蛋,人在憤怒的時候容易出錯,只要他出現一個失誤這麼多人就能把他立刻制服。
“啊……你們太過分了,不要逼我,我真的會開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