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勝跟著彭棟來到車跟前,從車上拿下一個袋子,裡面都是紅票票。
“都知道是誰家吧?”彭棟問。
“放心吧,棟叔,都在腦子裡記著的,我親手給他們包紮的傷口,再說了,村裡人都懂點禮義廉恥,絕對沒有人冒功領賞的。”秦良勝拍著胸脯說道,確實他全程都參與了,特別是救治工作,秦良智隨車走了,秦良勝當居首功。
“走起!”
天氣漸漸轉涼了,人們也不上山下河了,沒事做的時候就在一個犄角旮旯幾個人曬曬太陽,嘮嘮嗑。
老紀頭看著彭棟跟秦良勝抬著一個袋子,攔住了去路,“小子,事情都過去了,你還回來幹啥,關鍵時刻掉鏈子,啥也不是。”
“老紀頭,我回來看你死了沒?你這精神頭挺足啊,估計暫時死不了,你這幾個月不鬧騰了,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哈哈……”其餘的人都哈哈大笑,“老紀頭你惹誰不好,你去惹阿棟!”
“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直接被彭棟揭短,老紀頭也無語了。
“狗嘴裡能吐象牙,我們都養狗了,哈哈哈……你家前天夜裡誰出力了?”
彭棟就想逗逗他,這一下子轉性了,村裡的笑料都少了。
“出啥力?”
“紀大爺,我們這是去給前天夜裡受傷的人發獎勵的,您老繼續歇著吧。”
“啊?發獎勵?那我夜裡起床出來看熱鬧,摔了一腳,把指甲摔斷了,算不算工傷?”老紀頭舉起左手。
“你這個不算,你要是把頭摔進肚子裡我給你算。”
“你個小兔崽子就會擠兌我。”老紀頭作勢要揍彭棟。
“哎,大爺,小心您的腰,腰!”秦良勝跟彭棟抬著袋子走了。
第一家先去了鄭滿意家,鄭滿意坐在院子裡,左腿纏的老高,放在凳子上,曬著太陽,刷著某音,看到彭棟跟秦良勝進來,趕快招呼二人。
“棟叔,勝哥,來,來坐坐。”
“腿還疼不疼了?”彭棟問他,
“不疼了,學藝不精,被人最後刺了一刀,要不是俺也沒事。”
“你這受累又受傷的,我過意不去,來看看你,咱們村的人遇事不含糊,都是爺們!”
“棟叔說哪裡話?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如果屁都不敢放一個,那還男人嘛?”鄭滿意一直都非常豪爽,敢想敢做。
“說的好!男人必須有血性!這是對你的補償,咱們不能讓出力的人寒心。”彭棟從袋子裡拿出三摞紅票票塞到了鄭滿意的手裡。
“棟叔,你這是幹啥的?瞧不起人了不是?為咱們村出力還要報酬嘛?不行,拿走。”要不是腿不好,鄭滿意就站起來了。
“老三,你聽我說,這錢你必須拿著,凡是出過力的都有份,你不拿,你讓別人怎麼辦?拿還是不拿?你是第一個,你不拿,後面的我們怎麼去?所以不要推辭,這是你應得的。”彭棟把鄭滿意按住了。
對呀,你不拿,我不拿,村長怎麼拿?
“這……”
“這什麼這,別這了趕快收好,等你傷好了,我請你喝酒,好好養傷!”彭棟拍拍鄭滿意。
“好,俺等著!”
隔壁就是鄭滿堂家,這兩兄弟出力最多,在人群裡一騎絕塵,最後也是受傷最重,鄭滿堂後背受傷了,這會兒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老鄭?傷的挺厲害的,要緊嘛?”
老鄭一回頭,看是彭棟他們倆。
“棟叔,你們怎麼來了?”
“聽說你傷的挺嚴重的,過來看看你,好了沒?”
“傷倒是不嚴重,就是一直這樣趴著,我出氣費勁,老難受了。”
那確實是,後背受傷了,躺著不太合適,趴著時間長了,肯定呼吸不暢。
“哦,這個也是個問題,趴一會兒,起來活動活動,你這還得幾天難受。”
“試過了,效果不是太理想。”
“那就沒辦法了,採用側臥式吧,儘量別扯動傷口了,這樣不利於康復。”
後背受傷嚴重,確實沒辦法平躺,睡覺的時候就要儘量的採取側臥位來減少疼痛,儘量不要碰到疼痛的部位,同時儘量不要睡軟床,這樣可以有效的緩解肌肉痠痛。也儘量不要採取俯臥位的方式,長期俯臥位可能會造成胸廓、心臟的不適。
“只能這樣了。”鄭滿堂傷成這樣了,也沒什麼怨言,確實難得。
“讓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