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說誰呢?”小張本來就十分生氣,聽了這話更加生氣了。
“我說狗呢,你是狗嘛?不是狗就不要接話,這世道,還有人偏偏要自己做狗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說什麼,老東西,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小張指著老秦頭,徑直走過來,就要抓老秦頭的領子。
羊陽拉了一把沒拉住他,看來真是昏了頭了。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小張懵了。
“年輕人,這聲巴掌是教你尊老的,你回家也這樣跟你爺爺說嘛?”老秦頭氣呼呼的說道。
“啪!”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老紀頭拍拍手說道:“我感覺被冒犯了!年輕人,我們沒怎麼著你,你對我們破口大罵就是不尊敬我們,給你長點記性!”
兩記響亮的耳光,小張徹底愣住了,羊陽也愣住了,來幹活的何忠也愣住了。
怎麼能動手呢?小張心裡想。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羊陽心裡想。
這也太蠻橫了吧?何忠心裡想。
“老東西,我弄死你!”反應過來的小張暴跳如雷,跳起來就要踹老秦頭。
結果他還沒碰到老秦頭,老秦頭就直接躺地上了。
圍觀的人一看老秦頭躺地上了,立刻大叫,“打人了,當官的打人了;打人了,當官的打人了……”
小張傻眼了,我這還沒動手呢,你怎麼就倒下了?
這下子是黃泥掉進褲襠。
“你怎麼能打人呢?”
“你憑什麼打人?”
“你敢來這裡打人?”
老紀頭看老秦頭倒下了,故意邁著顫巍巍的步子,走到小張跟前,往他身上一歪,“我跟你拼了……”
老紀頭也倒在上了。
“當官的又打人了……”鄭滿意看時機成熟了,吼了一嗓子,就衝著小張衝過去,直接一個飛踹,小張當場倒地。
其他人一看鄭滿意動手了,當即直接補腳,一會兒功夫,把小張踹的七葷八素,抱著頭也不言聲了。
羊陽一看,這也太兇殘了吧,自己是打電話報警呢?還是上前去勸架呢?
後來想想還是先去勸架吧,別這一會兒功夫小張被揍殘了。
羊陽示意兩個班和他一起上前勸架。
三人往人堆裡擠擠。
鄭滿意一看,就是你小子挑的頭,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你,現在你自己湊上來了,那還客氣啥,一塊湊了。
當即使個眼色,放羊陽他們進來。
羊陽才擠進去,就感覺自己屁股被人踹了一腳,“我是來勸架的,不是來打架的,啊……”眾人的拳頭把他淹沒了。
何忠一看場面失控了,當即拉開車門坐上去,說道:“開車,快走!”
自己人是如何都不能往前湊,自己是來幹活的,是直接執行者,恐怕他們揍自己揍的更狠,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個活是不能幹了,昨天捱揍,今天跑了,保不齊明天還捱揍。
羊陽剩下的人一看場面失控了,趕快報警。
等彭棟趕到的時候,羊陽和小張等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衣服都爛了。
“你們打人,下手太狠了,我……要讓人抓你們……嗚嗚……”小張直接被打哭了,拿出手機給吳毅打電話,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人抓走,縣委的臉面這兩天被自己丟完了。
彭棟才不管他們呢,自討苦吃。
當即走到兩個老頭跟前,發現兩個人正在跟他擠眉弄目,彭棟就明白兩個人屁事沒有。
但是做戲得全,彭棟立即拿出手機,撥了秦良智的電話:“阿智,你快看村口,你爹跟老紀頭被人打了,情況很嚴重。”
過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個人飛奔而來,正是秦良智,手裡提著箱子。
“爹,紀大爺,你們咋啦?身上哪裡不舒服?”秦良智趕快給老紀頭號號脈,完了又給老秦頭號號脈。
結果發現兩人屁事都沒,在號脈的過程中發現兩人沒明顯的皮外傷,朝彭棟望了一眼。
彭棟微微的搖搖頭,秦良智點點頭,原來這倆兩頭屁事沒有,這是做戲呢。
“這傷的可是不輕,要不咱們去醫院吧?你們都這麼大年紀了,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吶?”秦良智一秒入戲,昨天就聽說有人過來找事,肯定還是昨天的人。
“阿智,我們要是不在了,你們一定要守住這水庫,守住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