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的找到地方,找到人,這絕對是有預謀的。
“警察審問他們的時候他們說自己找錯了人,打錯人,也不賠錢,我只好帶著你爹去縣裡了,這馬上將近兩個月了,現在已經不用柺杖就能走路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是腿傷。
“簡直是胡說八道。”彭棟起身去檢查老爹的傷勢。
“你們真是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彭賢良穿著寬鬆的棉褲,在膝蓋上面一道清晰的縫合傷痕,足足有二十厘米,觸目驚心。
“現在已經不疼了,本來就沒多大的事,你回來也幫不上啥,讓你回來耽誤你的工作,路上還得花很多錢。”
“我的爹,這不是錢的事,您被人打了,我要是屁都不敢放一個,人家還以為咱們家慫呢,往後還怎麼立威?”
“立什麼威?這裡面下了鋼板,等骨頭癒合了再把鋼板取出來,醫生說沒什麼後遺症,你不用擔心。”
這是醫院對骨折的常用手法,骨頭接上用鋼板固定住,等骨頭長住了,把肌肉再切開取出鋼板,再次縫合,病人至少要遭兩次罪。
“算了,剩下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鎮派出所出的警嘛?”
“好像是吧。”
“算了,我自己問吧。若若,你跟爺爺奶奶在家玩,我出去一趟,困了就早點睡。”
“你把飯吃了再出去唄!”鳳秀梅看著彭棟直接出門了,從後面喊道。
“不吃了,沒胃口。”
坐到車裡,彭棟給戰戟打了一個電話。
戰戟,彭棟同齡人,從小一塊長大的,自從彭棟去了青山坳之後,他們只能在寒暑假見幾面,但是彭棟對他們家有恩。
戰戟的老爹有一年突發腦溢血,直接倒地不起,剛好彭棟到家去找戰戟玩,看見這一幕,彭棟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給戰戟的老爹進行放血治療,並讓人撥打急救電話,為後面的治療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這是一件在彭棟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對戰戟來說,彭棟處置得當,挽救了他老爹一條命,他時刻感激在心。
戰戟也是彭棟在老家能聯絡這麼多年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
“老戰,你在哪?”
“我在值班,咋啦?你回來了?”
“對呀,我回來了,還說請你喝酒呢,你怎麼還在值班?”
“年年不都這樣嗎,這次能待幾天?”
“準備明天走!”
“那你現在有事沒?要是沒事的話,來所裡的一趟吧,我給你說點事,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好,晚飯你吃了沒?”
“你不用管我,一會兒我去對面對付一口,就行了。”
“好,等我,我馬上到!”
彭棟駕車到村口的飯店,讓林豆豆煮兩碗麵,炒兩個菜,打包給戰戟帶過去。
不是鎮裡的飯菜買不起,而是林豆豆的更有價效比。
“彭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彭伯遭遇不測,你一定要給他報仇,咱們荔家灣的人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過。”林豆豆顯得很生氣,把飯菜遞給彭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謝謝豆豆,我就是回來處理這件事的。”
彭棟結賬走人,直接驅車去了鎮所裡。
路過老彭家麵粉廠的時候,發現裡面還亮著燈,也不知道是誰在裡面值班的。
富陽鎮派出所,就在街邊。
彭棟把飯菜拎著,所裡只有兩個房間在亮著燈,敲敲其中一個門。
戰戟卻從另外一個門出來了,“你怎麼來這麼快?”
“這不是害怕你餓著嘛,先吃飯吧,我讓林豆豆簡單的煮了兩碗麵,燒了兩個菜,你看你同事誰沒吃,一塊對付一口吧!”彭棟揚了揚手裡的東西。
“進來,先進來!”一身警服的戰戟透著英武之氣。
戰戟接過彭棟手裡的東西,拎著去了另外一個房間,過了一會兒出來了手裡只有一份面一個菜了。
“隔壁是我們衛所,也沒吃飯,我借花獻佛,你不要介意呀!”
彭棟點點頭,表示理解,上下級關係不就是這麼回事嘛!
“你趕快吃吧!面坨了就不好吃了。”彭棟勸他。
“咳,有口熱乎吃的就不錯了,我不挑,你先先看看這個。”戰戟從後面的櫃子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了彭棟。
他又去外面洗洗手,這才坐下來吃飯。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