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當中,夏文新有三個沒想到。
第一個沒想到,彭棟這麼能打,吳天理一群人兩分鐘不到,被彭棟修理一遍。
第二個沒想到,吳天理這麼不禁打,被彭棟扇了十幾個耳光,聽說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不知道是真的沒醒,還是藉口找茬的。
第三個沒想到,對方這次的報復行動有點遲緩,人要是三天不醒,不就該抓人了嘛,還去的是特警,難道彭棟是極度危險分子?
夏文新準備直接去市局一趟,看看到底是誰下的命令。
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居然是曹愛國打的,夏文新立即站直了身體,“老闆好!您有什麼指示?”
“小夏,你這到任幾天了,感覺咋樣?”
“老闆,目前我還在熟悉瞭解情況。”才來幾天能有什麼建樹,別說掌控局勢,就是把情況瞭解了就不錯了。
“小夏,先了解情況是對的,但是要根據現有的情況,牢牢把握時機,革命工作的形勢從來都是多樣的性,盧家口市局你瞭解多少了?”
“老闆情況是這樣的,阿棟是替我背了黑鍋……”
夏文新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
“簡直是豈有此理,一個小小的董事長就敢如此放肆,看來我們平常還是太仁慈了,覺得有一點小貢獻就了不起了,你先去保證阿棟人身安全,這邊的我會排除工作組。”
曹愛國生氣了,有人恃寵而驕,作威作福,實在不是老百姓之福,居然還有幫派盛行,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好的,老闆,我現在就過去。”
夏文新有時真嫉妒彭棟,因為曹愛國對他太好了,生怕他受一點委屈,受一點傷害。
特警隊還沒回到市局,夏文新已經坐在市局局長辦公室喝茶了。
“夏市長親自來視察指導工作,讓我們這小廟蓬蓽生輝呀!”
“祁局長,你這是指責我來的突然啊,確實事態比較著急,我就沒提前打招呼。”
“沒有,沒有,不知道夏市長說的事態著急指的是那件事?”對於夏文新突然來訪,祁同亞也不知道夏文新葫蘆裡賣的是什麼。
“聽說市局特警隊去相河青山坳抓了一個人,是祁局長下的命令嘛?”夏文新很隨意的一句話,就是在探底。
“特警隊出動了?什麼時候的事?”祁同亞吃了一驚,難道跟夏文新來就是為這件事,不過跟自己的關係不大,最多是失職。
“哦?這麼說祁局長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沒有人向我彙報這件事,不過每天這麼多事,也不可能每件事都向我彙報的,都有分管領導負責的。”祁同亞直接把自己撇清了,局裡每天發生多少事情,不可能事無鉅細,那樣自己還不得累死。
反正都有分管領導分管自己的一攤子,自己只要把握總局就行了,真有緊急情況會有人跟自己彙報的。
“哦,那不知道祁局長方便問一下是誰下的命令去相河那邊抓人的?所謂何事?是否有出警記錄?”
夏文新就是要一個確切的證據,最終看看線索能到哪裡,這樣可以做到精準打擊。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請夏市長等我一下。”祁同亞直接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就一個女警員拿著一個本子進來了。
“局長,您找我?”
“這位是夏市長,你跟夏市長彙報一下今天出警的記錄特別是相河縣的特警隊。”
女警員立即轉向了夏文新:“夏市長好!”然後開始翻找今天的記錄,“報告夏市長,今天特警隊去相河縣執勤是汪副局長下的命令。”
“哦?那有報警記錄嘛?”
女警員又找了半天,“報告夏市長,沒有接到報警!”
“哦?祁局長,這符合規定嘛?”
祁同亞擺擺手,女警員出去了。
“這個是不太符合規定,要不我把汪增強叫過來,您當面問問?”祁同亞也不知道夏文新要幹啥,直接頂了一句,您覺得不符合規定,那您自己問吧?
“這合適嘛?這是你們局裡的事,我越殂代皰不太好吧?”夏文新並沒有拒絕,自己就是溯源的,不得查個水落石出。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就當我們局裡向夏市長彙報工作了。”祁同亞又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結果過了許久都沒見人過來,氣得祁同亞又打了一個電話。
祁同亞被告知,汪增強不在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