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的哥哥在彭棟印象當中屬於那種老實本分,小富即安的人,做事比較認真,沒什麼壞心眼子,也沒什麼大的能力。
居然敢直接接下三百套精裝修房的活,不是被髮財夢迷住了眼,就是被人忽悠了,自己什麼層次自己不清楚嘛?
如果有這麼大的好處會輪到你嘛?自己的實力不是頂尖的,自己的人脈也不是最廣的,憑什麼這種好事就會落到自己頭上呢。
絕對是被什麼衝昏了頭腦,做了最不明智的選擇。
原料,加工,運輸,安裝,這哪一項不需要錢?
“棟哥,這錢?我爹可是從來沒有跟我們開過口借錢呀!”
“你爹是沒開口借過錢,但是他們掙的錢也從來沒有分給你呀!你放心啦,這錢我借了,就衝老丈人這麼看得起我,我也得借。”
老丈人真是個人才,普通人借錢都是三萬五萬的借,他這開口就是三百萬。
“謝謝棟哥!”阿雅剛才摸不清彭棟意思,還在擔心呢,現在終於笑了。
“謝啥呀!要謝也得我謝老丈人,咱們結婚的時候沒要彩禮,讓我少了一筆負擔!”
“你也不懂事,他不要彩禮你就不會多拿點嘛?”阿雅打趣道,別人家的彩禮都是要十幾萬,幾十萬的,結果他爹對彭棟說,我們家不注重這個,你看著拿吧。
彭棟很“大方”的買了幾件東西,拿了一萬塊錢,然後就沒然後了。
“哈哈,我是老實人,從來不玩虛的,很多事情都是量力而行,讓拿多少就拿多少,如果不說數目那就意思意思。”
主打一個實惠。
“那這錢怎麼給他們?”看來應該是要的比較緊急。
“你告訴他,這周雙休的時候我們給他送去,有些事情比較敏感。剛好你也幾年沒回孃家了。”彭棟說道,不想動自己的錢,上次的現金還在車裡,直接讓大舅哥用比較好。
“好,中午的時候我給他們說,趕緊去上課吧。”阿雅顯得更加高興了。
晚上的時候彭棟問阿雅,“我記得你有次說,若若的姥爺經常無緣無故的被他的兩個哥哥欺負,到底咋回事?”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其實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爹吃虧了,但是他們偏偏認為我爹是老么,我爺爺奶奶向著我爹,把好東西都留給了我爹,而這些東西應該三個人平分,我爹一個人佔了,他們心裡不舒服,處處跟我爹不對付。
可是他們就不想想,他們能有現在的地位是誰的功勞,一個是副縣長,一個是副鄉長,要不是仗著我爺爺的餘蔭,他們能爬到現在的位置?但是他們覺得那都是他們自己奮鬥出來的,跟我爺爺沒關係,跟我爹更沒關係。
所以屢次三番的找我爹的錯,要不是我爹還顧念手足之情,我早就修理他們了。”
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而兄弟鬩於牆才是亙古不變的戲份。
無論是帝王之家還是尋常百姓,父子成仇,兄弟反目比比皆是,幾乎是貫穿了幾千年的歷史發展。
兄弟和睦,家庭發展一帆風順,反之就是無窮無盡的內耗。
“他們都叫什麼名字?”
“你問這個幹啥?”
“我自有用處,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當然……記得!老大岑運明,現在是長和縣的副縣長,自恃身份高,回家都是仰著頭用鼻孔看人;老二岑運亮,馬店鄉的副鄉長,這也是一個眼高於頂的傢伙。”
彭棟拿出一個本子和筆,把他們的名字和職務記在上面了,然後把筱筱留給她的箱子拿出來,開啟箱子開始找東西。
“棟哥,你這整的是什麼?嗯……難道跟你年前拿回來是一樣的東西?”阿雅看見有隨身碟,驚恐的說道,彷彿是看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
上次隨身碟的內容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印象,這次看見就本能的抗拒。
“具體是什麼內容,我不知道,這也是我第一次開啟這玩意兒,你不用管了,有好東西我喊你。”彭棟一臉的壞笑。
“懶得理你!”阿雅轉身走了,若若都睡著半天了,給若若蓋個毯子。
彭棟開始把裡面的東西整理整理,按照上面的內容,先是查詢長和縣的內容,如果能有岑運明的資料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這種程度的官員被關注的應該少。
果然彭棟把隨身碟全部扒拉完,也沒見岑運明和岑運亮的名字。
彭棟又開始翻閱上面的紙質資料,最終是什麼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