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騰!你給我住嘴!”
賴榮猛然起身。
雙拳捏的咔咔作響。
大有這賴騰再敢出言詆譭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就是一旁的賴敬,也是眼皮子直跳。
一顆心不爭氣的顫了顫。
賴騰這句話可真是把天相門上下給損了一個遍,尤其是老瞎子。
雖然老瞎子是真已經瞎了眼。
可是放眼整個玄門,誰敢因為他瞎了就敢大不敬?誰都知道這老瞎子活了上百年,如今跟神仙都快沒什麼兩樣了,除了秦寧之外,也沒人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直呼一聲瞎子。
賴敬本來打算今晚敲打敲打秦寧,可是誰知道賴騰竟然敢將老瞎子都給帶上。
這他媽就是持劍而來的齊中興都不敢如此。
想那老瞎子如今什麼修為誰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有人在背後詆譭他,以他的本事絕對可以察覺得到,天知道這老瞎子會不會隔著千里做場法事滅了整個賴家?
不需懷疑。
老瞎子有這個本事。
賴騰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只是再被賴榮這麼一呵斥,臉色頓時難看下來,畢竟賴榮這邊對秦寧一口一個師叔祖的稱呼已經讓他十分不滿,當下沉聲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住嘴!”
賴敬終究沒忍住,當下就是呵斥了一聲。
賴騰臉色陰晴不定。
但沒敢再多言語。
賴敬臉色微沉,而後再看向秦寧,語氣間可沒了之前那般暗諷,只帶著幾分歉意道:“秦小哥莫要介意,賴騰脾氣火爆,這幾十年了就沒改正過,今兒個口無遮攔,還望見諒。”
秦寧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幾個賴家人。
那目光帶著的寒意,讓賴敬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中暗道不好。
“好一個賴家。”
秦寧手指在茶杯口輕輕轉動,一滴茶水被他彈出,他冷聲道:“幾十年不曾改正,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不知道鐵筆相的人在此,是要殺了賴騰以正規矩,還是想看我秦寧出手奪了他的眼睛?”
“不過無心之言,何必在意?”
一個頗有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賴敬聽到這聲音後,臉色微微一緩,與其餘幾個賴家人紛紛起身,來到亭子口,恭敬相迎。
來人是個穿著黑色道袍,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道,這老道清瘦,臉上皺紋不多,但均是夾雜著濃濃的威嚴,一雙眼睛更是如鷹般銳利,只踏步而來,目光直視秦寧。
“見過齊師叔。”
賴敬五人再次上前相迎。
來人自是齊中興,那鐵筆相的二把手,其身後跟著一名面無表情的男子,雙手捧著一架烏木劍匣。
不需多想。
這劍匣中正是當年劉伯溫所賜佩劍。
不得不說,鐵筆相把這把劍保護的很好,單這劍匣都是千金難買的烏木所做。
“真有意思。”秦寧自小對鐵筆相就沒多少好感,除了個別的幾個人外,當然這其中必然是不包括齊中興的,否則齊中興也不可能持劍而來,只冷聲道:“當年吳擎一件無心之舉,被你們鐵筆相扣了一頂不遵禮法的高帽子,更揚言要將其關押以示警戒,如今賴騰口出直言侮辱我師尊,在你口裡倒是變成了無心之言?”
齊中興面無表情。
這老貨跟所有的鐵筆相中人一樣,都是面無表情,道:“吳擎年幼,若是不糾正,以後必霍亂應天門,如今之實情,也已經應驗了當年所言。”
“沒有證據,就憑一群人肆意詆譭,你們鐵筆相辦事還真是相當公道啊。”秦寧諷刺道。
“秦小哥!”這時,那賴敬開口道:“你身為天相門傳人,理應更加遵守鐵筆相的規矩,為何要包庇吳擎這種賊子?莫不是你真要和他同流合汙不成?”
賴騰也是抓住機會,冷笑連連,道:“應天門都對此事已經預設,秦寧,我勸你還是認清事實,否則憑白丟了相門的臉!”
“呱噪。”
秦寧冷冷的掃了一眼賴騰這貨,而後再看向那齊中興,道:“幾十歲的人說出無心之言,想來也是有心所說,身為鐵筆相之人,你當真打算不予追究?”
賴騰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齊中興沉聲道:“賴騰之言,我自然會再做定奪,倒是你,秦寧。”
他眼中寒光閃爍,道:“你殺了葛路葛通,殘害道門單來雨,更是和鬼相孽子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