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一向眼尖。
何況這藍符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是上上乘之作。
符紙柔軟,就連秦寧都看不出是何種材質,但卻水火不侵顯然並非凡品,而上方符文,一筆成型,大氣磅礴而且玄奧非凡,必然是出自高人之手。
而且此人的符籙之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畢竟單就召喚出來的陸吾竟然有御氣巔峰的戰鬥力,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不是秦寧有九息打神術在身,正剋制這陸吾,恐怕想拿下這一局還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小念念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但見敵人已經被消滅。
便是趕忙跑到秦寧身邊,抱住他的大腿親暱的拿臉蛋蹭了蹭,身上的魙氣也漸漸削弱,不多時便是變成了一隻破舊的布偶。
秦寧撿起這花花綠綠的布偶,道:“我就說應該給她穿一身洋氣的衣服。”
“我覺得這樣挺好。”初晴嘴硬道:“接地氣。”
秦寧看傻子一樣看了眼初晴。
地氣是這麼接的嗎?
解決了陸吾,二人順利的過了這陰寒長河,待到了岸邊,那河水一陣蔓延,將白玉蓮花淹沒,而陰冷的霧氣也重新籠罩在河水上方。
而前方,一座巨大的宮殿在頂上星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
秦寧望著前方虛無縹緲的宮殿雙眼放光,但是下一秒,一股不安卻是湧現心頭,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昆吾刀,警惕的望著四周,但周圍卻空無一物,沒有絲毫動靜。
“怎麼了?”初晴也是緊張的問道,身上升起陣陣魙氣。
秦寧搖了搖頭。
臉色卻有些陰沉不定。
剛才的不安已經消失,好似沒有出現一般。
但秦寧可以肯定剛才絕對不是錯覺。
修行到了御氣之境,便有福禍先知的手段,不需因五弊三缺才有所察覺,就像秦寧,御氣境之前若是賭局上連贏三把都可以肯定有人在暗算自己。
而在御氣境,被道行低的罵上兩句都能心有所感,若是被算計,除非對方手段更加高明,否則必然會有所感應。
剛才的錯覺雖然轉瞬即逝。
但秦寧可以理解為這天子墓裡有東西在暗搓搓的算計著自個兒。
而且對方的手段要比自己強上一籌。
這讓秦寧臉色不由的凝重下來,在看了眼初晴,道:“接下來你不要在出手了,你體內怨氣有限,在出手只會耗費自己的本源。”
初晴現在的狀態本就是瀕臨崩潰。
全靠僅存的一些怨氣支撐。
若是強行動武,在加上召喚小念念出現,都需要耗費不少的怨氣。
童子命死後的怨氣的確可以做到無窮無盡,但卻要不斷承受生前諸多之苦,而這顯然不是秦寧想看到的。
“我可以……”初晴有些不樂意。
秦寧橫了她一眼:“閉嘴。”
“哦。”初晴委屈的撅了撅小嘴,將龍頭杖交給了秦寧。
秦寧揉了揉她的腦袋,正要灌兩句雞湯,初晴忙是道:“我不出手了還不行嗎,你別灌雞湯了,求求你了。”
秦寧臉色拉了下來,有些不悅道:“那不叫雞湯,是勵志名言警句,你得聽進心裡去。”
初晴敷衍道:“聽進去了,記得清清楚楚呢。”
秦寧更是不滿。
這要是擱老李,那高低得送上倆大嘴巴子。
但是對於初晴,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出口,只得是吃口成湯道:“當一個人連朋友的勸解都聽不進去的時候,那就離毀滅也不遠了。”
眼瞅著秦寧大有在這上一堂教育課,初晴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急忙道:“咱還是快出發吧,時辰不早了都。”
邊說著,邊推搡著秦寧前行。
就這麼推搡間。
沒多時的功夫,二人便是發現四周不知何時開始出現陣陣迷霧,霧氣並不濃郁,但在這僅能依靠頂上星光來照明的地下,卻顯得十分壓抑。
秦寧眯了眯眼睛。
望著四周霧氣,也沒了說教的心思,只在身上掏出一張黃符紙來,雙手劍指分別夾住黃符紙兩端,只稍稍一動,這空白的黃符之上便是出現一道符文。
這符文閃爍著金紅光芒,隨著秦寧隨手甩動,符紙無風自燃,只是卻沒有變成灰燼,反倒是成了一條細小的紅繩。
秦寧將紅繩兩端分別系在了二人手腕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