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飛的慘烈暫且不表。
秦寧和初晴此時已經透過了天子墓墓道。
幽冥的開壇做法顯然頗具成效。
天子墓的入口本就隱匿在龍煞穴之中。
其中的陰煞之危險,就連秦寧都不敢輕易涉足,但此時幽冥藉助九陽匯聚的磅礴陽氣強行將陰氣驅散,其中固然有殘留陰煞,卻已經不成氣候。
待穿過這幽暗墓道,前方出現了點點光芒,宛如黑夜中的螢火蟲。
嘩啦啦的水聲也是若隱若現。
秦寧精神一振,道:“跟緊我。”
黑暗中初晴的臉色略有迷茫,但很快卻是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呢?”秦寧邊走邊問道。
初晴眼中笑意閃爍:“你還記不記得咱們認識第七天,我檔案被篡改,你摸黑帶我去檔案室偷檔案,跟這時候好像。”
秦寧翻了翻白眼:“你還好意思提,當時辦公樓明明一個人沒有,結果你愣是跟面對千軍萬馬似的,我都讓你搞得跟空氣鬥智鬥勇。”
“那也不能賴我。”初晴嘟著嘴道:“我第一次幹壞事,能不緊張嗎?”
“你這丫頭片子會不會說話?”秦寧不悅道:“那哪能叫幹壞事?那叫伸張正義。”
說完後。
他眼睛便是死死的盯著前方。
右手更是死死的握著昆吾刀。
不敢有絲毫鬆懈。
雖然陰氣已經驅散大半,但鬼知道這天子墓內還藏著多少機關暗器?
初晴也是貓著腰跟在秦寧身後,看起來緊張兮兮的,但嘴上卻是沒停:“對了,校長最近還好嗎?”
秦寧隨口道:“老東西越活越不要臉,前兩年還想續絃找我算個良辰吉日,我給他推薦了十三年後。”
初晴瞪大眼睛:“他不會真等十三年吧?那還能行嗎?”
“他向來多疑,憑什麼不等?至於能不能行,死了最好。”秦寧撇撇嘴。
他對校長向來沒多少好臉色,但又拿他實在沒什麼轍,只能暗戳戳的詛咒。
正說話間。
前方空間豁然開朗。
一股刺骨的陰寒之氣迎面而來,好似能將靈魂凍僵一般。
秦寧體內導氣術運轉,將這寒意逼退,同時畫了數道符咒貼在初晴的身上。
做完這些,秦寧卻是抬頭望去。
但見那頂上漫天星光閃耀,星暈迷人,令人好似置身於宇宙星空一般,一眼望不到邊際。
“這?”初晴眼中滿是驚奇:“好漂亮……這些不會是真的吧?”
邊說著,她痴痴的向前走去,伸出手想將那星光摘下。
秦寧按住了她的手,臉色凝重,眼中破妄符文閃爍,道:“是玉石被鑿刻了數不盡的孔洞,經過巧奪天工的機關反射外界星月光芒所致,不要看了,這些孔洞暗合天星,常人不得直視。”
初晴忙是收了目光,道:“這得多少玉石啊?”
“不然能叫玉山?”秦寧的目光從頂上漫天星光收回,落在了前方一條瀰漫著霧氣的地下河上。
河水流淌並不急。
但陣陣寒氣在河水上方凝而不散,好似大霧籠罩,讓人頭皮發麻。
秦寧上前了幾步,手中昆吾刀探入這寒氣之中。
只聽一陣次啦啦聲響。
昆吾刀上竟是瞬間便凝了一層冰霜。
這冰霜順著刀身蔓延,不多時已經在秦寧手上凝結,秦寧忙收回了手,感受著手上如針扎般刺痛的寒意,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好冷。”初晴走到秦寧身後,握住秦寧的手哈了哈氣又搓了搓,道:“我們怎麼過去?”
秦寧活動了下手指,道:“咱們九州墓穴,佈局可謂是千奇百怪,但殊途同歸,均逃不了一個九死一生。”
“那豈不是絕路?”初晴道。
秦寧搖了搖頭,道:“這個九死一生不是你理解的九死一生,重在一個生字,有一線生機之意,暗合天道之法,咱們古人講究死後昇天,斷然不會將自己墓穴打造成死局,尤其是這位穆天子可是心心念著西王母,怎麼可能把自己徹底困死在這裡?”
“那意思就是我們找到那條生路就能進去了?”初晴張望著四周,道。
秦寧點了點頭。
退了幾步,深呼吸了幾口氣。
而後步罡踏斗,聚氣凝神,待體內導氣術運轉至巔峰,手持昆吾刀揮舞起來。
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