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廳中,本是看熱鬧的一群人頓時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情況?
林傑怎麼跪下了?
而林傑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矮了一截,他本是嚇了一跳的,只是很快又聽到秦寧戲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喲呵,林少還真是客氣,不用行此大禮,我還不至於和你計較。”
林傑這才是反應過來,自己跪下了!
他迅速起身來,臉色已經陰沉到要滴出水來。
黃山則是暗中偷笑,嘲諷這林傑簡直就是找死,秦寧目擊之術連老虎都能嚇的趴在地上,何況你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你找死!”
林傑雙拳捏的咔咔作響,他簡直無法容忍自己竟然跪在了這個土包子面前!
張經理看到這一幕,可謂是滿頭大汗,心中暗罵這林傑你自己跪下了,還在這裡丟什麼人?只是他也不能把這話說出來,一時間有些焦急,索性這會兒白昊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道:“站久了,雙腿累了點自然也正常,可是林傑,你想在我這裡動手?”
林傑再怎麼張狂,卻也不敢駁了白昊的面子。
白家在雲騰市可要比他林家強上不少,而且白昊本就是長輩,還給了他臺階下,林傑只能強忍著怒火擠出一個笑容來:“白叔叔說笑了,我哪敢在這裡動手。”
“那就好。”白昊點了點頭,而後對秦寧和黃山笑了笑,便是離去了。
眾人見熱鬧也沒得看了,紛紛散去,而林傑則是恨恨的瞪了一眼秦寧和黃山,道:“這件事沒完!”
“切。”秦寧和黃山同時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而後也不在理會這廝。
黃山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還鐵青的林傑,笑道:“老弟這目擊法又是大有長進,下會兒該讓他跪下在叫爸爸。”
“可以試試。”秦寧笑道。
二人有說有笑間在這展覽廳逛了兩圈,黃山在秦寧指點下買了個鼻菸壺,買了副清朝時的字畫,倒也都是珍品,而黃山見秦寧還雙手空空的,道:“老弟,看上啥了就買,咱也不缺這點錢,拿回去當個擺設也是不錯的。”
說著。
他瞥到一旁的一件瓷器,道:“我看這個就不錯。”
秦寧順眼看過去,卻是微微一怔,道:“你怎麼覺得不錯?”
“好看唄。”黃山理所當然道:“瞧瞧這色澤,瞧瞧這雕花,上品!”
瓷器的賣主聽到黃山的話後,頓時眼冒精光,這瓷器是他一時大意花了十萬塊錢買來的贗品,雖然也是清朝時期的,但是民窯出的,仿南宋玉壺春瓶,真正價值也不過是三四萬塊錢左右,聽現在黃山看上了,這賣主頓時覺得一百萬賣出去都有可能,忙是笑道:“黃總不愧是火眼金睛,這玉壺春瓶可是南宋官窯出的,那是實打實的珍品,我給你仔細說道說道。”
這賣主也是能說會道,把自家這瓷器誇的是人間少有,順便恭維了黃山的眼光。
黃山聽的很受用,道:“老弟,覺得怎麼樣?”
“行,買了。”秦寧嘴角一揚,點了點頭,道:“多少錢?”
“看在黃總的面子上,給您算個一百萬整。”賣主忙是道。
黃山向來是出手大方的,也絕不會講價,而且看秦寧也沒什麼異議,當下道:“刷卡!”
賣主頓時喜笑顏開。
而四周那些名流卻是一個紛紛嘲諷不已,他們自然看得出這瓷器的真正價值,只是無人提醒,樂意看黃山上當受騙,黃山卻不會在乎他們的眼神,在付了錢後將那瓷器拿過來,道:“老弟,咋樣?”
“賺了。”秦寧篤定道。
黃山頓時哈哈大笑。
而這時,剛才被羞辱了一頓的林傑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嗤笑的說道:“三萬塊錢的玩意,能花一百萬買,黃山你還真不愧是散財童子。”
周圍幾人也是一個個哈哈大笑。
黃山不悅道:“怎麼著?笑什麼?”
這時,一個男子走上前來,笑道:“黃山,你又上當了,你手裡這玉壺春瓶是清時的贗品,最多值三萬,你竟然花了一百萬!”
“黃總還真是大氣!”
那賣主此時也是笑眯眯的,他不擔心黃山來找麻煩,因為黃山上當受騙很多次,但從未找過賣主的麻煩,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了。
眾人紛紛嘲笑不停,但是黃山卻是不在意,他是無條件相信秦寧的,又見那林傑譏諷的不停,眼珠子一轉,道:“林傑,敢不敢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