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一臉菜色地看著那匣子到了候夫人手上,再看她慢慢開啟……
他死死地將頭垂下。
完了完了,這下他家主子的小秘密保不住了。主子,您咋還不來啊?
候夫人看著一匣子的夜明珠,想起彩蓮查出來的訊息,臉都綠了。
她將匣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謝三,你說老實話,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謝三嚇得一哆嗦,將自己縮成了一個鵪鶉。
他不敢說啊。
不說他最多被打一頓,最多最多被趕回謝家。但是,他主子會去把他撈回來。
若是說了,呵呵,那他就徹底沒機會待主子身邊了。
“母親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是,何必為難他們?”晏清清冷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謝三喜出望外:“爺……”
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晏清掃了謝三那沒出息的樣子一眼:“還不滾下去?”
“是是是,屬下馬上滾。夫人,侯爺,屬下告退。”
退出屋的謝三其實很想聽一下壁角。
只可惜侯爺和他家主子都在,他不敢。
一顆心吶,跟貓爪子撓似的。
乾脆也不回去了,就往屋外廊下的柱子上一靠,看著同樣被趕出來的彩蓮:“彩蓮姐姐,你想不想聽聽啊?”
彩蓮白他一眼:“不想。”
她是腦子有病才會聽主子的壁角,她可沒那麼多腦袋掉。
謝三看著彩蓮退得更遠的身影撇了撇嘴,真是個膽小的,剛不是還耀武揚威來著嗎?
嘶,好想聽啊……
耳朵伸長點能不能聽到……
他為什麼不是兔子耳朵啊……
屋內。
晏清上前掃到那匣子時,臉色微變。
不過剎那,又恢復如常,給候夫人和遠西侯請過安後,他神色自如地坐下。
“母親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是。”
候夫人冷笑著將匣子推了推:“那你先和我解釋一下,這匣子,是誰的?”
“我的啊。”晏清漫不經心地道。
“送給誰的?”
“母親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問有什麼意義?”既然都鬧到母親面前來了,而且昨日的雞湯還是母親做主送到他面前的,那麼沈璃的身份肯定瞞不住了。
候夫人氣得拍桌子:“候爺,你看看你兒子!他這什麼態度?”
遠西侯裝模作樣地瞪了晏清一眼:“你好好與你母親說話。”
晏清無奈地嘆息一聲:“娘,您到底想說什麼?您直接說就是。我不是京中那些個夫人,不需要您這樣拐著彎兒地說話。”
遠西候這回瞪向晏清的目光多了幾分威嚴。
可惜,晏清根本不怕,跟沒看到似的。
候夫人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令安,你不管是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娘都能接受。不管是瘸的臉花的還是村姑,娘絕不說二話,立馬請媒人上門幫你提親。可沈璃……沈璃她已經成親了啊!”
晏清輕笑:“娘既然已經查了,應該就知道,沈璃在吳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吳惟成不過一個狀元郎,就敢寵妾滅妻至此。既然他不珍惜,兒子搶過來又有什麼不對?成親了,和離便是。”
遠西侯嘿嘿一笑:“兒子說得也沒錯啊,實在不行,喪夫什麼的也可以……”
“閉嘴!晏敬回,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你兒子?”候夫人怒道。
遠西侯不吭聲了,給了晏清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候夫人又側頭看向晏清:“你是糊塗了是不是?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搶過來……什麼叫和離……你你你……你真的要氣死我是不是?我現在都不管門第,也不管女方品性和相貌了,只要你喜歡,都行。你偏選個有夫之婦……”
晏清神色不動,淡淡地道:“母親這是覺得,我只配瘸的臉花的或是村姑?”
“你別給我胡攪蠻纏,我就只想你尋個正常的姑娘家……好姑娘那麼多,你何必找這麼個水性揚花……”
“母親,慎言!”晏清眸色中風雲湧動,沉聲道。
“呵,這還沒進門呢,就為了這麼個女人和我槓上了是不是?我說得有什麼不對了?她若不是水性揚花,能嫁了人還與你不清不楚?”
晏清眯了眯眼,淡聲開口:“母親不是詢問手上這個匣子嗎?就是我送給沈璃的。很可惜,她給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