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審問眾匪(1 / 2)

這邊眾人興高采烈地吃肉談天,那邊,為了不驚擾到夫人與剛出世的小公子,孟管事與羅鏢頭兩人,正在離山神廟不遠處的道路旁,審問被俘虜的一眾山匪與派出去請郎中的那二人。

孟管事審犯人,十分簡單粗暴。經過一頓馬鞭子抽打,眾山匪早就把自己的來歷,事情的來龍去脈如竹筒倒豆子般供認得一清二楚。甚至連他們作了幾次案,如何分贓都一一供認不諱。

一個山匪供認,“軍師”曾提議效仿妖妃蘇妲姬剖孕婦的肚子,賭夫人肚子裡孩子的性別。

得知他們說這話時還在離這八九里開外的山道上,孟管事驚歎:“這家的小郎耳力竟如此驚人,雖說山路彎曲,但山神廟到那邊直線距離也有四五里地吧,他竟然聽清楚了山匪的對話!太不可思議了!”

羅鏢頭道:“是啊,我還是趴到地上才聽出了馬蹄聲。”

提出血腥建議的“狗頭軍師”被憤怒的孟管事用馬鞭子抽得遍體鱗傷,出氣多,進氣少。

眾山匪瑟瑟發抖,縮成一團,希望孟管事別拿自己撒氣。一個山匪為了立功指著黎三道:“是他,是他說你們家夫人帶了不少金銀細軟,身邊還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婢女。

我們本來是從柳林鎮那邊喝花酒歸來,準備回山寨的,遇上他倆只想順手打劫而已,沒想過要來山神廟的。是他說夫人在山神廟,我們才來的。”

孟管事一聽,氣得火冒三丈,又問旁邊的山匪:“可真如此?”

被問的山匪趕緊瑟瑟答道:“確有此事。”

孟管事又指著被抓的鏢師問:“那他呢,他可有說什麼?”

山匪回道:“他啥也不肯說,所以才被三當家打的。”

孟管事看看黎三與那名叫羅玄的鏢師,果然看見羅玄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有一道道被鞭子抽過的裂縫。而反觀黎三除了身上沾著泥土與草屑,有些狼狽外,並無受傷的跡象。孰是孰非,一目瞭然。孟管事又羞又怒,羞的是:自己的手下竟不如一個外人;怒的是這個黎三竟敢賣主求榮!

孟管事憤然指著黎三:“黎三,你們一家,本是大人的家奴,老太爺見你祖父忠心耿耿,賜他黎忠這個名字,你卻出賣主家,你不配姓黎!我今天也懶得打殺你了,等回去由大人發落吧。”

孟管事又向羅鏢頭拱了拱手道:“是我御下不嚴,連累了你的鏢師,這裡有五十兩銀票,你拿去給羅玄治傷吧。”說完親自上前給一直被綁的羅玄鬆了綁,道:“羅鏢師,對不住了,這錢若不夠,你只管開口。”

羅玄連忙說:“夠了,夠了。”他表面看著慘,其實受的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他們做鏢師每月也過十兩工錢,這挨頓打有五十兩銀子拿,他倒也知足了。

羅鏢頭見孟管事審完眾匪,吹了個口哨,招來手下人,安排人輪流值班看守俘虜,又讓人扶受傷的羅玄去處理傷勢。此間事了,二人也到廟後的火堆旁吃烤肉去了。

次日,休息了整整三個時辰的沈無求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掏出手錶一看,正好是凌晨五點,天還沒亮。環視四周,空蕩蕩的房間裡,自己躺在唯一的這張睡椅上。沈鋸則靠著牆根,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睡著了,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沈無求輕輕下地,本打算悄悄把沈鋸抱上睡椅,但是他剛伸手碰到沈鋸,他就醒了。沈鋸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眼前的兒子,他憨憨的笑道:“大牛,你醒了,沒事吧?”

沈無求道:“我挺好的,天色還早著呢,你到躺椅上眯一會吧。”

沈鋸也沒客氣,半睜著眼,摸到躺椅那睡下了,不一會就傳來了均勻的微鼾。

沈無求無聲地笑了,徑直坐下打坐練功。這一次練功他有了意外的發現,昨晚上力竭昏倒反而使他的經脈拓寬了不少。

原先的經脈狀況,如同一段長期貯水的河段,水流長期只進不出,貯滿了水。同時也積累了不少淤泥,使河道日益變窄。昨晚上的打鬥與助產使他靈氣用光,經脈就像猛然間洩洪的河道,雖說水一下子流光了,但也沖走淤泥,使河道變得寬闊了。

沈無求突然領悟到,練功並不是一味地積攢力量,還得適當釋放,才能有所提高。再次運轉靈氣,衝擊著昨日感覺到那壁障,一次次衝擊,一次次失敗。

沈無求沒有氣餒,再次聚起靈氣。一鼓作氣衝擊壁障,只感到丹田處彷彿傳來“啵”的一聲,壁障終於被突破,他知道,這是進入練氣二層了。

沈無求心道:“修煉果然不能一味打坐,閉門造車是不行的。”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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