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朝著那點門縫伸出手,自以為即將逃脫成功,卻被轉過肩膀當面託著腿抱起,頂在玻璃門上親。
玻璃門發出輕微的晃動聲響,他被吻的後背直往上撞,柔軟濕潤的口腔被細細褻玩,眼尾溢位熱淚,感官因為黑暗變得更加敏感。
光潔的後背是被霧氣爬滿的玻璃門,綿綿水聲中,混合出一種粘膩的、難捨難分的接吻水漬聲。
他暈乎了,對方腰雙側的腿瑟瑟發抖,腳尖繃緊又分開,顫個不停。
花灑的水流聲,接吻的水漬聲,濕熱的低喘聲,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不行,真的不能親了……
「唔呀……」
舌頭被卷著送進對方口中,像迫不及待把自己送給猛獸吃的弱小動物。
花灑下的水流伴隨他的吻,一起落下來。
好舒服……
虞瀾無意識眯了眯眼,滿是淚水的眼底失去焦點,又有些渴望。
很快,他又迷迷糊糊地要推開薄靜時。
怎麼、怎麼這麼熱!
直到虞瀾有些呼吸不上來,薄靜時才推開薄靜時,拿過一邊的一次性浴巾。
他把虞瀾放在洗手檯上,燈光被開啟。
光潔的大理石上放著一個渾身粉白、瑟瑟發抖、正淌著水珠的小男生。
「寶貝兒真漂亮。」薄靜時又不住低頭蹭著虞瀾的臉,像惡犬護著自己的領地那般,在上頭留下自己的標記。
虞瀾卻下意識瑟縮了下肩膀,他往後退了退,後背抵上冰冷的鏡面,熱氣在上頭模糊出一圈白色光暈。
原本乾淨的洗手檯也布滿水漬,頭頂暖光照在大理石面上,映出許些的反光。
薄靜時凝視著他,深沉直白的目光,看得虞瀾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主角被嚇到了,什麼也沒幹)
他像受到驚嚇的蚌,遇到危險後馬上將殼關閉,避免嬌嫩柔軟的蚌肉受到襲擊。
薄靜時再一靠近,粉白纖長的腿便抬了起來,濕漉漉的足踩在他的肩膀上,若有若無地將他往外推。
虞瀾帶著些小脾氣兇道:「不準親了。」
「你剛剛是不是故意關燈嚇我?」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性,像為了報復,虞瀾用力踩了踩,「誰讓你親我的?我說了你不準進來,不然我會生氣。」
他自以為自己在發脾氣,可他目前幾乎橫躺在洗手檯上,渾身泛粉濕漉漉,用腳踩著男人肩膀的樣子,實在沒有威懾力。
(接下來只有抱抱,以及主角發脾氣)
虞瀾見薄靜時還敢直勾勾盯著他看,眉尖抖了抖,小身板搖搖晃晃的,努力撐著身子坐穩,軟著聲音兇道:「說好追我,結果一直欺負我,還偷偷親我。」
他正在一一數落薄靜時的罪行,腳踝卻被猛地攫住,繼而一路往上,來不及戰慄,他被完全抱在懷裡,坐在腿上。
「瀾瀾,瀾瀾,寶貝兒。」
薄靜時好像要瘋了,一直在虞瀾耳邊重複這幾個稱呼。他的體溫很燙,像受熱膨脹漲到極點的熱氣球炸開。
(雙方只是抱在一起,麻煩看清楚)
他胡亂說著一些下流話,聽得虞瀾羞恥心怒燒,正要發火,白裡透紅的指關節狠狠曲了起來。
虞瀾這才看清薄靜時這時的模樣。
薄靜時毫無疑問是英俊的,眉宇冷雋深挺,自帶生人勿近的疏遠氣息,有一種精雕細琢過後的冷峻。
可在所有人面前都冷酷漠然、一絲不苟的他,目前像完全換了個人。
髮絲凌亂,領口敞著,皮帶散開,讓人根本無法忽視強勢霸道的存在。雙目帶著兇狠的狩獵感,像即將入侵領地的猛獸。
虞瀾瞬間不敢動了。
他像乖巧弱小的小動物,乖乖蜷縮在猛獸的懷抱之中,低頭抿唇,尚且濕潤的臉上滿是驚猶未定。
耳畔被慢慢親吻,他完全不反抗的順從讓薄靜時血液更加沸騰。
虞瀾總是這樣,假裝發小脾氣,實際很好哄,聽話得要命。
乖順溫糯,彷彿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薄靜時蹭了蹭他的頭髮,薄唇碰著他的臉,又低聲在他耳邊說些什麼。
虞瀾像是被悄悄話嚇傻了,從來沒人和他說過這麼直白的話語,一點轉彎都不帶,直入主題,毫不掩飾。
表情空茫,呆呆地保持同一個坐姿,柔軟的髮絲凌亂不堪,光溜溜地被抱在懷裡。半邊瓷白的粉肩被大掌扣著,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