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靜時每天發了瘋似的想和虞瀾親近,他想偷親,但偷親的次數是有限且時長很短。
唯一光明正大的機會,就是睡前的晚安吻了。
原本的深吻降到單純親親嘴巴,之後是臉蛋,現在一降再降,居然變成了親下巴。
薄靜時都要瘋了。
「不要扣我的晚安吻,求求你了寶貝兒。」薄靜時抱著虞瀾喘息,本來是哀求,傳過來的甜香突然點燃了他的某根神經。
薄靜時突然沒了聲兒,呼吸聲卻仍舊強烈。
不行,要忍耐,他不該吵他的寶貝兒睡覺,最近寶貝兒天天在複習,很累……但他太想了,想得發狂。
每天只能抱著、牽著,卻不能真正做點什麼,這對薄靜時來說跟隔著一道門聞肉骨頭沒有兩樣。
本是哀求虞瀾不要剋扣他為數不多的晚安吻福利,隨著一下下蹭著虞瀾的臉蛋,哀求突然變了味兒。
「再親一下好不好?」薄靜時喉間滾動,很剋制卻又很沉地求,「再親我一下吧,求你,我求你了我的心肝兒。」
薄靜時是京州人,說話會不自覺帶上兒化音,平日不會有人知曉,只有虞瀾有機會知道。
每當薄靜時喊他寶貝兒、心肝兒的時候,聲線會突然壓下來,尾音也跟著延長,跟發/春的狗求歡似的,讓人受不了。
果然,虞瀾眉尖又擰起來了。
可薄靜時的聲音太可憐了,渴求、卻強行剋制,壓制著自己說:「就一下,就一下,求你了寶貝兒。」
虞瀾抿了抿唇角,被蹭得簡直火大,但他又小幅度並了並自己的膝蓋,隱藏什麼似的。繼而故作很兇地說:「可是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圖書館。」
薄靜時每次說親一下,最後都會變成無數下,然後嘴唇紅腫、口腔發酸,說是說只親嘴巴,之後可能全部都要被嘗遍。
在一起之前,虞瀾簡直被薄靜時這種不要臉的舔法驚得語無倫次,在一起之後,他下定決心不能讓薄靜時繼續放肆。
薄靜時也說了,他們家是他做主呢!
雖然虞瀾也的確想和薄靜時親近,但虞瀾也有自己的小脾氣。
這種小脾氣在他們正式在一起之後上升到一個新高度,畢竟先前算曖昧期,曖昧期嘛,雙方都會想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在一起之後,他會忍不住設立更加嚴格的標準,讓對方踐行,證明這是愛他的表現。
「老公,我們家是不是我說了算?」虞瀾鐵了心要樹立自己的家庭威信,任由薄靜時怎麼蹭他,求他,他都嚴肅著張臉,「你聽不聽話?」
比起虞瀾的平平靜靜,薄靜時蹭得整張臉泛起病態的紅,漆黑深沉的眼底更是複雜湧動,呼吸急切,髮絲凌亂。
明明在一張床上躺著,他們卻像處在兩個境地。
薄靜時啞聲說:「聽話,我聽話,寶貝兒,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你不準再蹭我,不準動。」虞瀾的臉都要被蹭紅了!
薄靜時僵了僵,磨了磨後牙槽,下頜線繃得很緊,手臂上的青筋現出,他這樣像極了即將失控的野獸。
下一秒,他乖乖聽話,沒有動彈,保持著抱著虞瀾的姿勢。
同時,眼睛直勾勾盯著虞瀾,眼底盛著一把野火,像是要虞瀾整個人燒起來。
虞瀾很滿意,他慢慢退出薄靜時的懷抱,薄靜時那張冷酷與隱忍夾雜的臉馬上驚慌。
可在虞瀾一眼兇兇的瞪視下後,薄靜時咬牙按兵不動,依舊保持原樣。
虞瀾慢慢掀開被子,現在室內的溫度還很高,他不怕薄靜時著涼。
在他看清薄靜時的兇樣之後,又抬起下巴瞪了薄靜時一眼,很過分地罵:「什麼時候的事?是不是在幫我洗衣服的時候就有了!」
「是。」
「變態!」
聲音又嬌又軟,罵人時也不帶什麼力道,哪怕虞瀾板正著臉蛋,故作凶神惡煞,可他用這樣的臉蛋這樣的聲音罵人,只會讓薄靜時更有感覺。
尤其是虞瀾的臉還貼得很近,說話時的氣流彷彿都落在了上頭,薄靜時是真的要瘋了,瘋得有些發疼。
「不準動!」
虞瀾察覺到薄靜時的變化與異常,繼續用兇巴巴的表情看著薄靜時。
薄靜時艱難地喉間滾動,順從地沒有亂動彈。
虞瀾生氣之餘又是驚訝,他早就知道薄靜時的癖好特殊,但……但沒想到離譜到這種程度。
他也沒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