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服侍生幫薄靜時把車開到車庫, 他們距離門口也就十來步的距離, 被薄靜時說的好像要走很久似的。
進入大堂,溫暖舒適的暖風將虞瀾包裹, 薄靜時這才把虞瀾從懷中放了出來,伸手理了理虞瀾的圍巾和帽子。
虞瀾下意識去掏身份證, 但誰前臺根本沒有找他們要身份證的打算, 而是給薄靜時遞出一張房卡, 微笑道:「薄先生,這是您的房卡。」
「衛生做過了吧?」
「每天兩次的衛生都有做,也按照嚴格的消毒標準。薄先生您放心, 在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始終保持嚴格的服務。」
這話說的好像這房早就開好了似的,虞瀾扒著薄靜時的手臂, 微微側過腦袋, 圍巾上方的一雙眼澄澈又明亮, 滿是好奇:「你什麼時候來開的房?」
薄靜時不說, 虞瀾就看著前臺,可憐巴巴地等個答案。
前臺看了一眼薄靜時,看出薄靜時的縱容,於是幫他回答:「大概在半個月前。」
半個月前?
那不是他剛剛準備期末考複習的時候嗎?
虞瀾正走神,腰被隔著厚重的羽絨服捏了捏,他呆滯地抬起頭,對上一雙暗流滾動的深色眼眸。
薄靜時說。
「走了瀾瀾。」
這一路虞瀾都沒有出聲。
空曠豪華的走廊內只有沉悶的腳步聲,腳踩在厚地毯上的質感與聲音,以及身邊人過於平靜的態度,都讓虞瀾頭皮發麻。
虞瀾細數了一下這段時間他的驕縱行為,不論是故意不給薄靜時親,還是很兇地踩,又或者是……
他的小臉忽然陷入驚慌,薄靜時不會要在今天報復他吧?
薄靜時的腳步頓下,虞瀾急忙纏住他的手臂,可憐兮兮道:「老公,我、我……」
薄靜時靜靜地看著他。
他憋了半天憋不出理由,唯一的聰明勁兒都用在考試上,一點不剩了。最後他胡亂說著,「老公我喉嚨疼,要不下次……」
「下次,下次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薄靜時看著他,忽的唇角挑起。
他的寶貝兒真的很可愛,可愛得單純,又有點傻氣,但虞瀾並不是一個很笨的人,相反,虞瀾的許多小聰明與驕縱脾氣都很讓人著迷。
乖巧卻帶著點叛逆,單純卻帶著點蔫壞。
很矛盾,矛盾之後是碰撞過後產生的劇烈火花,讓人無法脫身。
「好哦寶寶,下次。你說是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我都聽老婆的。」薄靜時摟過虞瀾的肩膀,輕輕揉了揉,「走了瀾瀾,進房間了。」
虞瀾暈頭轉向地進了房間。
房間被打掃得整潔乾淨,空氣清新,空調提前打好了,虞瀾待了沒多久就覺得熱。
他坐在沙發上,薄靜時幫他慢慢脫去外套,動作漫不經心,眼神卻始終鎖定。
因為面相比較冷,五官也格外鋒利,薄靜時根本不需要刻意做什麼表情,都是一副攻擊性很強的樣子。
脫去外套的虞瀾被抱在懷裡,纖韌的身軀與寬闊的臂膀一對比,實在顯得太過於脆弱,也過於好欺負。
虞瀾心臟狂跳,他以為薄靜時會做出一些很過分也很兇的事,但薄靜時一反往常,平靜得不像話。
這種平靜並沒有讓虞瀾定下心來,反而愈發惴惴不安,他頭頂像是懸著一把利劍,隨時會掉落,把他刺穿。
薄靜時也並非什麼都沒做,他把腦袋搭在虞瀾的肩窩裡,黑直的髮絲蹭過虞瀾柔嫩的肌膚,讓虞瀾一直掙扎著躲。
可能是薄靜時表現得太過於順從,虞瀾的小脾氣又冒了出來,他低頭瞪了瞪薄靜時,兇兇道:「別發騷了!」
這才中午呢。
薄靜時則是被逗笑了,他的眉眼舒緩,帶著融化的笑意。他不住地蹭虞瀾的面頰,「就騷。」
「我的老婆這麼漂亮,我忍不住騷。」
薄靜時說發騷還真發騷,變本加厲用臉蹭著虞瀾的臉,故意把灼燙的呼吸落在虞瀾臉上,又故意用唇碰著虞瀾的耳垂、鼻尖、眼尾、唇珠,卻始終沒有深吻進去。
這種輕飄飄卻像隨時會吻進來的感覺讓虞瀾極其不安,卻意外得很有感覺。
眼前逐漸泛起白霧,抓著薄靜時的手指逐漸鬆了下去。
「寶貝,把嘴巴張開。」
虞瀾下意識張開嘴巴,一小截舌頭剛剛冒出,就被獵鷹捕食般準確含住慢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