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看了下鐘錶,發現離衝野洋子需要出發的時間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於是她開啟冰箱,取出雞蛋,火腿和麵包,簡單的做了一份低脂早餐,還順手熱了一杯牛奶,到也不是沒想過熬粥一類的事,不過這可能並不太符合這間房子主人的口味。
所以,當衝野樣子起床洗漱時,看見的就是已經被拉開的窗簾和還冒著熱氣的早飯。
“這算是感謝洋子小姐讓我留宿的謝禮。”
氤氳在微風中金髮少女的笑容,比此時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衝野洋子甚至覺得她就這樣直接出道都沒有問題。
昨晚從衝野洋子那裡知道事情發生的全部後,一大早前來接人的經紀人就準備了一份厚禮作為感謝,伸出援手的人可以不要,但於情於理他不能不給。
此外關於熒昨晚的建議,這位負責的經紀人打算今天工作完成後就去找一家偵探社來。
旅行者站在公寓樓下向兩人告別,謝絕了他們要送她的好意,招招手目送著黑色的橋車離開。隨後她也準備出發,衝野洋子所居住的高階公寓就在商業區附近,剛跨出大門,熒就剛好遇見正在給對面大樓換巨大橫幅的工作人員。
她驀然停下腳步,從那張摺疊的廣告板上看見了再熟悉不過的淨水之心的影象。
某種程度上算是日本首富的鈴木財團早就為這塊湛藍色的寶石造勢,從手機上搜到即將為其建造專屬展覽館的新聞,旅行者繼續向下翻閱。
“鈴木——”
熒默唸了一遍這個有些耳熟的姓氏,很快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昨天在波洛咖啡店裡曾聽到的話語。
新聞上不僅詳細介紹了這塊被稱作純淨之石的式樣,形狀,尺寸和顏色,還備註了這是從隕石中挖掘出來的珍寶,在看到拍賣會上成交的價錢,那背後的一串零讓旅行者也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的是相當昂貴的價格。
原名淨水之心的材料中蘊含著的非常豐富的水元素,旅行者曾收集不少這些類似來送給自己的朋友,揹包中也只剩多餘的一兩個。這顆寶石因為自身的純淨性,永遠不會在水中稀釋,這種特殊讓熒也很快想到那些在記憶中看到的實驗報告。
她並不覺得深淵會認不出這樣東西,鈴木財團的廣告已經席捲整個日本,縱使深淵並不在意這些,他背後的合作者怕也不會輕易放過這種特殊材料。
少女戴著由衝野洋子友情贊助的貝雷帽,站在廣告大樓的背面,日光將她分割成光明與黑暗兩部分,伴隨著太陽昇起,高樓的影子企圖將她掩蓋,但在逐漸到來的陰影之中,旅行者看著螢幕的金色瞳孔卻熠熠生輝。
她收起手機,向著商業街的反方向走去,打算等到納西妲在腦海中上線,找到初生白枝的所在後,就去波洛咖啡店應聘。
那天遇見的黑髮少女和男孩似乎就住在樓上,回憶起他們與那位鈴木小姐之間的交談,咖啡店的員工無疑是較好的接近方式。
無論發生什麼,旅行者都有職責守護好那顆淨水之心,不能讓它被深淵隨意利用,引發災難。
和納西妲又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逛完了米花町的3丁目和4丁目,仍是沒有找到太多有關初生白枝的線索,2丁目是非常大的住宅區,街道兩邊都是獨立的別墅建築,只是還未走進,草之神明就敏銳的發現熟悉的氣息變得愈加濃厚。
——似乎很快就要找到線段另一端的源頭了。
天空昏暗下來,依舊步行了一天的旅行者並未覺得太過勞累,路燈逐漸亮起,默默地照亮她前方的道路,而就在此時,熒放在衛衣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少女只給衝野洋子一人留過手機號碼,她看著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擔憂的接起電話:
“喂,是我,洋子小姐怎麼了嗎?”
“你好,神宮寺小姐。”
電話另一頭傳出的男性嗓音,音色太過熟悉,旅行者很快認出了他是誰,
“衝野小姐家裡發生了一起命案,能請你現在過來一趟她的公寓嗎?”
毛利小五郎父女和柯南,衝野洋子和她的經紀人以及負責該起案件的刑警們站在門口,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警部補萩原研二半蹲在地面死者男性的右手邊,他正打著電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死者右手腕上環繞的一圈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