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科大學。讀三年,當然,如果你夠能耐,兩年拿到學位證,我就給你寫舉薦信。你和程頌,就當是路人,不要再聯絡了。我希望,這次見面,是我們最後一次。”。程頌父親聽聞我的話,臉上的表情都和善了許多,相比第一次見我時都警惕,這一次倒真的像是一位長輩了。
“不是,你那麼優秀,幹嘛不同意出國啊?你爸媽也不管你,正好遠離他們不好嗎?”許華和我一人抱著一個箱子,步履沉重一同朝水吧走去。
“我不能出國,我也不能離開那個城市。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但這就是我最後的決定。別再問了,就這樣吧,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昏暗的樓梯上,趁著許華看不清我臉上的表情,我便打斷她想繼續追問的念頭。
回到水吧時,宜爾斯她們已經回來了。我們圍坐在最後一個隔間之中,隔間內,一張巨大的圓形木桌,桌旁是兩個半圓形靠座沙發。此時,桌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圓形蛋糕,蛋糕正中央寫著“友誼萬歲!”四個大字,這是丁莎莎專門定做的。我們整個寢室以及肅林木、曲蒼嵐、宜爾斯和她男朋友、丁莎莎男朋友都坐在一處。宜爾斯和許華兩人將我圍在中心,在她們身邊就座的是她們各自的男朋友。曲蒼嵐想挨著我坐,被宜爾斯趕走了。
“來吧!祝你們考試順利!”曲蒼嵐率先開啟一瓶酒,然後將他舉起,衝著空中吶喊。
我們舉杯慶祝著,完全不顧四周向我們投來的目光。肅林木不能喝酒,他家裡人不讓,所以他只能看著我們喝酒,自己喝果汁。原本只有我們這一桌在吵鬧慶祝,忽然間在我們身後傳來陣陣吉他聲,音樂聲蓋過了我們的說話聲,我們才轉頭循聲而去。身後有一個男生正抱著吉他與他身旁的朋友傾情彈唱著。肅林木一時來了興趣,便湊上前,與他們交流一番。水吧最前端有一個小型舞臺,與酒吧類似,可供會樂器的同學演奏。
肅林木與那個抱著吉他的男生相互交流了一陣。不時,就見他與那個吉他男孩,以及他身旁的朋友們一同走向舞臺。我們看出他想 做什麼,便仰著脖子,一邊吃燒烤,一邊喝酒,一邊欣賞他們音樂。原本有些靜寂的水吧,頓時人聲鼎沸,歌聲、歡呼聲、掌聲,聲浪一陣又一陣。原本坐在一旁靜靜觀看的陌生同學們,也逐漸隨著音樂開始舞動起來。
肅林木以他擅長的音律,硬生生將這個休閒之地變成了音樂之城。進入水吧觀看的同學越來越多,我們從原本坐著就能看見肅林木的臉,逐漸跪坐在沙發上,最後演變為站在座位旁,與前面的觀眾一起在音樂聲中搖擺。
歡快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不知道我們歡呼到什麼時候,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越發的昏沉,就連身邊的人都有些看不清。在眾人歡呼聲中,我似乎是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正在黑夜中行走。不是,行走的人不是我,是我身下之人。我努力睜開雙眼,卻看見腳下的路正在往後倒退。在我左側側臉的位置,是一個溫暖的後脖頸。他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淡淡檀香味,細碎的髮絲在我鬢邊掃過,那是冷風將它們揚起。我似乎是趴在一個人身後,可我看不見他的臉。
我們倆靜靜地走在忽暗忽明的道路上,我看見自己腳下斑駁的樹影,就好像我們正走在一個古老陳舊的水墨畫卷上,它們正一叢一叢地掠過我們。我扛著不太清醒的意識,努力張開雙唇向他問道:“你是誰啊?”。
那人走的很平穩,一點點的顛簸也沒有。他只是向我這個方位微微側了側他的臉,可我仍舊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聽聞他的聲音像是湖面的水波紋正輕輕劃過我的耳朵,他說:“只有你喝醉了才會以這副柔弱的面孔對我嗎?”。
我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仍舊重複著自己方才的問題:“你到底是誰啊?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我要回家的。哦,不,我沒有家。我要回,回,回哪裡呢?不,你帶我找一個人吧,一個我放在心上很久很久的人。哦,不,你找不到他,他不在這兒......”他的肩膀很厚實,他的脊背很溫暖,迷迷糊糊之中,我只覺睏意來襲,便逐漸沒了意識......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午後了。我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拿起手機一看,恰逢午後一點十分。火車票我買的是兩點三十分的班次,怕是睡的太晚了。害怕自己錯過火車,我忍著仍舊不太清醒的意識,立即翻身起床。許華等人也還未起床,我走到她們床邊將她們一一叫醒,避免她們像我一樣錯失火車。許華清醒了過來,丁莎莎和方絮則是翻身繼續睡。許華看了看時間對我說:“你先收拾吧!她們倆家比較近,晚點走也還來得及。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