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做什麼了?”見陳棋不願向我說出實話,我更加對他方才的話充滿了好奇,於是有些急切向他詢問起來。
“你應該問問那晚帶你回去的人,你到底做了什麼。”陳棋依舊低著頭,只是他轉過頭的沒有看向我,而是看向了與我所在的位置相反的方向,也不再繼續回答我的問題。無論我如何向他詢問起他口中的事,他都不再回答我。
見狀,我立即撥通許華的電話,向她詢問關於前天晚上的事情,但許華只道她也喝多了。對於她怎麼回到的宿舍,也只是聽肅林木說起是他親自送她回去的。坐在長椅上,我突然想起那晚迷迷糊糊中,我隱約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努力回想著關於那晚的事,可怎麼也想不起那人的面容。
一籌莫展之際,我只好給肅林木打去電話。肅林木正處在一個吵鬧的環境,接到我的電話他先是一驚,隨後才輾轉到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與我說道:“那晚?哦,送你回去的人是曲蒼嵐。你喝多了一直嚷嚷著要回家,她們幾個女生又說要吃燒烤,我只好讓曲蒼嵐先送你回去。我送許華回去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床上了,我就回家了。”。
於是,我又給曲蒼嵐打去電話。曲蒼嵐卻以極度委屈的語氣向我抱怨著說:“沒做什麼呀!就你一直吵著要回家,我給你揹回去了。哦,路上你還張牙舞爪的一直用手抓我,給我胳膊上都抓出傷痕了。回學校,你可得請我吃一頓好的補償補償我!”。
我繼續試探性問道:“沒有別的了嗎?比如......我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比如......傷害別人或是......自己。”。最後那兩個字我以極為小聲的聲音說起,或許曲蒼嵐根本就沒有聽見。
只聽曲蒼嵐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在電話那頭哽噎著,但轉眼間便又開始油腔滑調起來地回道:“沒有呀!怎麼了?難不成學姐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怕我知道了呀!”。
“是不是程頌送我回來的?”。曲蒼嵐以往不會這般油腔滑調和我說話,即便受了傷他也從不在我面前抱怨。而今,他這副極力掩飾著什麼的面孔倒不禁讓我懷疑起送我回來的人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果真,電話那頭,曲蒼嵐頓時噤若寒蟬。未幾,他才又尬笑幾聲,說道:“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我都沒見過程頌學長,哪裡還能讓他送你回宿舍啊!”。
曲蒼嵐越是緊張地想掩蓋什麼,我便越加篤定那晚揹我回宿舍的人是程頌。就在這時,天邊烏雲籠罩,一聲驚雷在遠處上空響起;隨之,一場大風呼呼從我們身旁刮過。“咖啡”被大風吹得有些站不住腳,我便趕緊將手機放回衣服口袋,將它抱在懷裡。或許是極少經歷這樣的風暴,“咖啡”眼中有些驚惶失色,我立即呼喚著身旁正擋在我們面前眯著眼躲避風沙的曲蒼嵐,告訴他先回我家。在狂風的席捲中,滿地的落葉都被吹到我們身上,天邊的雲愈加的黑沉起來。看來,今晚會有一場史無前例的雷雨。
穿過河邊公園,我們剛剛走到車站的位置。突然一道閃光出現,將我們眼前的路照得巨亮無比;我轉過頭看向身後,只聽聞一聲劇烈的嘶吼聲,像是要將整個天地都撕扯開來,洪亮的嗓音似是要穿破我的耳膜。閃電過後的驚吼聲令我全身汗毛都豎起,我被嚇得立即閉上雙眼蹲在地上渾身發抖,原本拉著“咖啡”的手也沒忍住鬆散開來。
“咖啡”似乎也被驚嚇得不輕,只聽聞它的哀嚎聲在我耳邊源源不絕。一時之間犬吠聲與雷聲夾雜,我只覺一陣頭疼欲裂,腦海中開始不斷浮現出一幅落水的畫面。畫面中,我正在快要被水淹沒的恐懼中掙扎著,只見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步履維艱地向我靠近,口中還不停地呼喚著我的名字。我努力想聽清楚他的聲音,隨著他向不斷地向我靠攏,聲音也越加清晰起來。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溺死之時,我忽然間聽清了那個呼叫我的聲音,是一個年邁的女性聲音。
就在這時,陳棋突然來到我身旁,他將我抱在懷裡並不停地在我頭頂上方安慰著我。頓時,我腦子裡的畫面消失了,我才從剛剛那一幕恐怖的畫面中回過神來。頭頂的雷聲強弱交替著,陳棋雙手捂住我的耳朵。許久,我才在陳棋的安慰聲中逐漸支撐起顫抖的雙腳,他一邊帶著我走,一邊呼喚“咖啡”的名字。風仍舊在颳著,雷聲和閃電接連不斷,恍惚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待我緩過神來時,只覺自己渾身顫抖不止。
我屈身臥在沙發的拐角處,身邊“咖啡”緊挨著我側躺著。這時,我聽見陳棋的聲音突然躥進我的腦海中。我努力恢復自己視物模糊的雙眼,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