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程頌跟我說過,海鮮要吃活物;不然還真找不著什麼藉口可以提。
“還坐不坐啊?”,就在這時,一直等在我面前的司機大叔開始催促起來。
“坐,要坐。您等我一下。”我立即轉身回應著,隨即一邊將袋子拎進後座,一邊同身旁倆人說道:“娜娜姐姐你們快去吃飯吧,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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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們下次再聚!”娜娜姐姐搶在周亭開口之前先回答道。對於我識趣的不參與她似乎特別滿意,就連笑容也比初見時甜了幾分。周亭似乎想說什麼,我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在娜娜姐姐開口後又很快地閉上了嘴。
在司機師傅啟動車子離開時,我向倆人揮手告別。只見,娜娜滿臉愉悅,而周亭卻滿臉愁悶,像是這場約會並不是他想主動提及的一樣。不再細想倆人之間的問題,我便抽回了自己的目光。
回到家,放下手中的袋子,我便立即取出僅剩一口氣餘存的大蝦們。我將基圍蝦放進洗碗槽中,然後憑著記憶里程頌處理蝦的模樣一隻一隻清洗著。洗了大約半個鐘頭,我才將蝦擺好盤,切上蔥段,放進蒸鍋裡開始蒸煮基圍蝦。蒸上蝦,又煮上米飯後,我才又從袋子裡取出超市裡買的紅燒排骨,白切雞等熟食;替它們重新裝盤,準備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在廚房裡忙碌的我,突然聽見客廳裡手機鈴聲響起的聲音,便立即衝進客廳拿起手機,接通電話。影片電話那頭,宜爾斯正歡呼雀躍地衝著我吶喊,並將攝像頭翻轉一下,對準此刻正站在領獎臺上的李哥,激動地說道:“糖糖!李哥的畫得獎啦!是我們唉,是他在院子裡畫的我們!”。
透過影片,遠遠地,我看不清李哥的模樣,但依稀能從他的身影中看出獨屬於他的那份喜悅。宜爾斯帶著手機裡的我將李哥從臺下到臺上,再從臺上回到臺下的整個過程都記錄了下來,並說起:“糖糖!李哥奶奶住院了,她要是看見李哥的畫被這麼多人欣賞,肯定也會和我們一樣為他感到開心的!”。
宜爾斯說,奶奶的病情加重了,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季了。回想起放假時,奶奶一直希望程頌和我能與她一同進入畫框的事,我突然感到鼻頭一酸,眼眶中的眼淚也開始止不住地醞釀著落下。回學校後,奶奶一直給我買們寄鄉下的水果,每一回她都念叨著我們什麼時候才會再回去。
奶奶說李哥沒有什麼朋友,小朋友們因為無法和他交流從來不主動去他們家,更不會邀請他們到誰家去玩;唯獨我們的到來,她第一次感受到眾人圍爐夜話是一副怎樣的場景,又會有什麼樣的感受。每每想到這兒我都會覺得愧疚,如若不是我們貪玩兒耽誤了與奶奶的承諾,她應當不會一直這麼惦記我們回去吧!
同宜爾斯結束通話電話,我便一直坐在沙發上沉浸在遺憾的情緒裡無法自拔。以我和程頌目前的關係來看,不知奶奶的願望還能否有實現的一天。直到蒸鍋上的定時器響起,我才從昔日的回憶裡抽離出來。原本飢餓無比的我,此刻也無心進食。拔了蒸鍋器電,坐回沙發,我又將昨晚宜爾斯發在群裡的李哥的畫作拿出來看。這時,我才發現,落款處,李哥的名字——李歌兒;原來李歌就是李哥的名字。
懷著疑問,我在群裡向宜爾斯發了一條訊息:李哥的名字叫李歌兒?
宜爾斯在那邊回道:啊,對啊!哦,你們以為他叫李哥啊?
我沒有回答,宜爾斯又繼續解釋道:李歌是撿來的,他跟李奶奶同姓。奶奶文化不高,不知道給他取啥名兒好,就隨著他的性別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李歌兒。後來村裡人叫著叫著就把兒字和歌字融在了一起,大多數人就以為他叫李歌。我剛來的時候不知道,也叫的李歌,後來叫習慣了,就直接叫李哥了。奶奶怕他長大了被人笑話,想把身份證上的兒字給他去掉,但李哥不同意,就一直留著了。
群裡眾人看了宜爾斯的解釋,也都是一驚,隨即打出“哦,這樣啊。”的字樣回覆著。
放下手機,隨著肚子不斷作響的咕嚕聲,我這才將自己從壞情緒裡抽離,準備回到廚房繼續做飯吃。可當我剛站起身,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我將它拿起來一看,竟是陳棋打來的。接通電話後,陳棋在電話那頭問道:“你在幹嘛?要不要出來見見咖啡!”。
“咖啡”是陳棋豢養的那隻拉布拉多犬的名字,至於為什麼叫它咖啡,我也不知道。陳棋說因為喝了一杯咖啡,就叫它咖啡了。我還感嘆道:真隨意!但奈何狗狗的主人不是我,我無權干涉別人的取名方式。
“沒時間,我要準備畢業論文的資料,下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