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少校這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呀!”孫琦一聽,方才還五官扭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的臉瞬間像一朵初綻的花兒一般,眼裡裝滿了星火望向周亭。
聽聞周亭自己又將話題拉了回來,我坐在周亭身邊以旁人無法察覺的分貝小聲嘆了口氣,在心中默默唸道:“這我可幫不了你了。”。
周亭冷笑一聲,隨即垂下眉眼看向他手中的茶杯,不作回答。
此時,付清流在一旁提議道:“所以,今晚你還能喝酒不?”。
周亭歪著頭斜睨付清流一眼,冷淡的語氣回道:“你覺得呢!”。
“得,又是一頓清湯寡水的聚會。”付清流聽完周亭的回答,眼裡剛剛燃起的火焰瞬間又熄滅,連同因充滿期待而坐正的身姿也瞬間像蔫兒了的花蕊重重砸在椅背上。
“沒事兒!他不喝,我們喝,反正他得送我們回去。妹妹......”孫琦對於周亭不喝酒的事情並不覺得遺憾,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只是忽然間,他轉過頭看向我,溫聲問道。
“她不喝。”在我還未開口之前,周亭已經替我回答了。
見狀,我只好按捺住自己內心深處酒鬼作祟的慾望,微笑答道不喝。
等了許久,飯菜終於上了桌。我早已餓癟的肚子,此刻已是迫不及待等著被填滿了。餐桌上,幾人喝酒、聊天、划拳,而我只能低頭默默吃飯。時間隨著我們的用餐進度漸晚,吃完正餐後,我們又點了幾道小吃、飯後甜點。周亭的三位朋友依舊就著紅酒談天說地,不多時,天空突然變成了紅彤彤的一片。我並未注意到,晚霞是何時染上了天空,只是在我抬頭時,天邊那驚豔的一片紅染已經掛在了天際。
在眾人相互訴說著一年未見的思念及各自生活變化的時候,我們頭頂的雲朵型燈亮了起來。晚霞漸漸淡去了顏色,天空也慢慢恢復成菸灰色的寧靜。這時,在我們身後的樓房裡一盞大燈亮起,我轉過頭看去,這才注意到在身後不遠處那個露天小舞臺。此時,舞臺上一個小型樂隊已經就位,隊伍成員正各自除錯著他們手中的樂器,而我的眼神卻定格在了一位鼓手身上。
那是一位身穿黑色夾克的束髮女生,一頭齊劉海,又大又圓的雙眼之下,有一雙紅唇。女生神情極為嚴肅,臉上一絲笑容也不掛,但她身旁的幾位男士卻嘴角微揚各自以眼神交流,就好像在他們身旁並未有那個女生的存在。
“這是這家咖啡廳的固定樂隊,每晚這個時間都會在這兒演出。那位女生是最近幾個月才加入的,聽說她和這家店老闆關係不錯,大家都說她是不正常上位者。不過,人言可畏,她的鼓倒是打得不錯,還有擁有了許多當地的粉絲呢!”。沈菀在我身旁或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便在我邊上解釋道。
“嗯,確實。你現在坐這個位置可是我預約了小半月餘才有的。反正那老闆說,只要他們開業,這兒每晚都是人氣爆棚的!”付清流聽後,也補充幾句道。
我看著身旁除了我們及不遠處還有一桌人外,再無一人。我正好奇“爆棚”一詞的由來,就聽周亭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給你看個好玩兒的。”。
周亭說著便帶我起身向身後走去一步,這時,他又抬起右手看看鐘表上的時間。我不明所以也探出頭去看他手腕上的表,此時指標一點一點地靠近七點整。就在分針與秒針在十二點方向聚攏的那一刻,只見我們腳邊突然升起一排排玻璃圍欄,原本可供行走的路面突然向四周合攏,中間空出一個巨大的空間;在地板分離的那一刻,由於慣性作用,我們的身體也隨著一同搖晃。周亭見我站立不穩,立即伸出手扶住我的肩膀。隨之,承載著樂器和樂隊成員的舞臺緩緩開始下降,降至二樓。這時,我看見二樓立於舞臺前的一眾席位上突然出現的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人。
音樂聲適時響徹整個山谷,隨著音樂燃起,那位鼓手也瞬間綻放出笑容。舞臺旁煙火盛放,在充滿節奏和韻律的音樂聲中,眾人人頭攢動,一邊喝著酒水,一邊為舞臺上的樂隊歡呼!主唱的嗓音猶如流淌在山林裡的溪泉,清亮且帶著一種自然的甜美,讓人心曠神怡!
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我,為此感到震驚不已!這已經完全不亞於一場小型演唱會了!
從震驚中抽離,周亭又帶著我回到原位。我們這個位置,可以說是最佳的觀賞區。不知這樣的位置要花多少錢,我湊近周亭耳邊,向他小聲問起。只見周亭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正不以為奇與孫琦喝著酒的付清流,同樣轉過頭在我耳邊小聲回到:“別怕,有人付錢。”。
“你們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