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頌見沈筵止住了攻擊,也不想同他較勁,只能默默隱忍下來,搖搖頭轉身離去。從教學樓出來,肅林木走在程頌身旁,憋著一股子笑意小聲說著:“咋不打回來。你打我的時候也沒見可憐可憐我收著力氣。”。
眼見著程頌不回話,肅林木這才發現程頌一直護著左手胳膊,面露難色。這才收住吊兒郎當的姿態正色向程頌問道:“受傷了?”。
程頌只是低頭輕揉著胳膊,然而疼痛使得他不禁皺起眉頭,額頭處冒出絲絲細汗,冷冷回道:“嗯。躲開的時候扭了一下。”。
於是,倆人又一起去了醫務室。校醫檢視了一番,說並無大礙,便給程頌處理了一下,倆人又一起從校醫室走出來。
文藝表演結束,程頌陪著肅林木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肅林木考慮到程頌受傷的事,就沒讓他拿重物。只是倆人沒想到的是,程頌受傷的訊息竟那麼快就被傳了出去,在樓下碰見唐棣和她朋友時,程頌還小小擔憂了一下。他怕唐棣知道沈筵並不是真心對她事而感到傷心。,所以,在送她們回宿舍的路上,他一直謹慎地觀察著唐棣的反應,直到碰見林笑笑。
“你什麼時候能收收自己的性子,說話的時候不要對別人充滿敵意。”,程頌眼見著唐棣上樓去,這才轉過頭同林笑笑說道。
“哎呀!我這不是幫你趕走身邊的花叢嘛!以往屢試不爽,也沒見你幫誰說話呀!怎麼,你不會是真喜歡上那兩個女生中哪一個了吧?”,林笑笑依舊挽著程頌,突然眼冒金光盯著程頌問道。
程頌只覺有些無聊,便要離開;哪知林笑笑不放手,正巧抓到他受傷的胳膊。原本剛才扶住唐棣時,為了不讓她發覺,強忍了一路的程頌還是不禁嘖聲嘆道。林笑笑這才想起程頌受傷的事情,趕緊鬆開自己的雙手道:“對不起,我忘記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一直在為沈爺爺出國的事情忙碌著,也沒來得及與唐棣說上話。然而,一天下課時,他無意間瞥見走廊上沈筵還是無視他的警告去招惹唐棣。於是,憤怒使得他再次冷靜不下來。待到唐棣走遠後,他才在角落裡叫住沈筵,並詢問他繼續靠近唐棣的目的。
這一次,沈筵似乎變了個人,不再是那副軟弱的模樣;他看向程頌的眼神已經沒有了怯懦,而分明是挑釁。沈筵揚起一側嘴角邪笑著,說道:“怎麼?不是隻有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兒才有追求愛的權利。我雖然家世並不出眾,但我也不差。你看著吧,期末考試,我一定會超過你。”。
程頌怒不可遏。他不懂沈筵到底想做什麼,但他也絕對不允許這個人隨意玩弄唐棣的感情。這無關貧富,而是做人的底線!於是,他再也抑制不住衝動,衝上去抓起沈筵的衣領將他抵在牆角,惡狠狠地說道:“我最恨的一種人就是玩弄別人感情的人。你喜歡誰我管不著,但唐棣,我說過,不行。”。
就在沈筵被程頌勒得快要喘不過氣時,徐筱洢突然從教室裡走出來。見狀她趕緊上前將程頌和沈筵分開,並護在沈筵身前,緊張地說著:“程頌,你在做什麼。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
沈筵在一旁不斷大喘著氣,方才被憋的通紅的臉許久都沒緩過來。程頌瞪了徐筱洢一眼,隨即冷哼一聲走開了。
程家客廳裡,程頌為了沈爺爺出國的事,不得不求助父親幫忙,這才回到那個他許久都未再踏入的地方。郭老師不在家中,此刻偌大的客廳裡,只有程頌和他的父親。
“我可以幫你,但你得聽我的出國留學。”,程頌父親坐在沙發上,正拿著一本書翻看著。他一眼也未瞧過程頌,坐在一旁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除了出國這件事,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程頌依舊站在門口,像是一個外人一樣不肯踏入房門半步。
“那我們之間就沒得商量。要麼你自己想辦法,要麼你聽我的。”,程頌父親絲毫不退讓,沉著穩重地以長輩的口吻向程頌回覆著。
“您猜,我若是告訴郭老師,她會怎麼說?畢竟沈爺爺的兒子不止救過我,還救了你老婆。要知道,他的手術還是您和滕院長親自做的;您應該比我更瞭解沈爺爺的身體狀況。況且,我今天來也不是跟您商量。我只是想告訴你,沈爺爺必須儘快出國治療。不管你同不同意,出不出手,我一定會救他。”,程頌見自己的父親那般不近人情,冷笑著回懟道。
“是嘛?那我倒挺想看看,你一個剛成年的小孩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dr.Elvin已經發郵件告訴我了,你問他的事。我想看看沒有我的允許,誰敢給你批“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