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吵吵著要回來住上一段時間。我們倆還想著給某人一個驚喜,結果有人一下班就和一個男的拉拉扯扯地坐車走了。我看,這是揹著我偷偷找好備胎了啊!”程頌嚥下嘴裡的水,更加陰陽怪氣起來;他斜睨著我,對我好一頓冷嘲熱諷。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竟是在我下班時間來到醫院,正好看見陳棋拉著我上車的那一幕。我雖感到有些許歉意,但也只是針對這幾日未聯絡他的事情。關於陳棋的事,我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只是覺得程頌吃起醋來的模樣還有些有趣,便想打趣他說道:“哦,剛剛我可是跟阿姨說我有男朋友的,看來還是不該解釋那麼早的。阿姨可是喜歡我極了......”。
我話還未說完,程頌突然將手裡的水瓶放在茶几上,起身朝我撲來,將我整個人壓倒在沙發上。我被他忽然撲過來的舉動驚嚇到慌亂無措時,欲反抗之際,卻被他將兩手禁錮在腦袋兩側。只聽聞他突然神情嚴肅,語氣凝重起來,說道:“你是我的。再給別人可乘之機,我可就要動手了。”。
我想要掙扎,卻發覺自己的力量遠在他之下。我攥緊拳頭用盡全力想要掙脫,卻被他按在沙發動彈不得。我有些害怕,害怕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逾越之矩,便緊張地反駁道:“我是我自己的。你先放開我,我剛剛只是想開個玩笑。”。
程頌突然邪魅一笑,壓低頭顱看著我說道:“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它是個玩笑。”
他的臉與我只相隔一根手指的距離,從他鼻腔中撥出的空氣也盡數打在我臉上。我看著那揚起的紅潤嘴角心跳抑制不住地在加速。而他倏地一笑,令我不禁感到臉頰緋燙,緊張地解釋道:“程頌,你冷靜一下。我真的只是開個玩笑,除了你,我哪還有喜歡的人啊。”。
一時的緊張令我不小心將心裡話吐出。這時,程頌似乎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終於鬆開那緊攥住我的雙手,並緩緩從我身上將他自己的身體挪開。我立即坐起,轉身想朝自己的臥室走去,程頌也跟隨我站起,並拉著我說:“以後不要一個人到陌生男人家去。多危險啊!”。
我知道他是在關心我,可是剛剛那一幕還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有些恐懼又有些憤怒地說道:“一個陌生人男人也不要隨便進獨居女生的家。更不要隨便對她做奇怪的舉動,更危險!”。
程頌或是察覺到我的憤怒,只是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好,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我不想搭理他,甩開他的手,就要往臥室走。突然想起什麼就轉過身看著他說:“你剛剛說程奶奶也回來了嗎?那你們住......樓上?”。
程頌搖搖頭,回到茶几旁,將水瓶擰緊蓋子,說:“沒有,我們住酒店。她不想住親戚家裡。老家的房子還是舊瓦房,住不了人。”。
“那你今晚......”另一股憂心的念頭又浮上我的心頭。我不禁看著他,心裡默唸著他今晚該不會......要住我家吧?
我抱著懷疑的眼神望向程頌。只見他二話不說提溜起茶几上那瓶礦泉水,似笑非笑地朝我走來,我不免心中一緊。接著,他靠近我,突然伸出一根食指,在我眉心一點,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想什麼呢!我就是來確認你安全到家沒有。我回酒店住。”。
話畢,程頌就走到門口,換上他自己的鞋子,並帶上那瓶礦泉水,與我道一聲晚安後,開啟大門走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突然有些不捨地跑到窗臺,想要挽留的話,卻始終不敢說出口,只好眼睜睜目送他離開我的視線。
清晨,我剛睜開眼拿起手機一看,便有一則未讀訊息;是程頌發來的。他說今日要陪程奶奶回老家,沒辦法和我一起吃午飯。窗外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吃完早餐後,我便窩在家中,在這陣陣連綿不斷的雨聲中看電視,如此消遣一天。直到傍晚五點半左右,我突然從睡夢中醒來,發覺天色已黑。我拿起手機,裡面竟然有十多條未讀訊息,我點開一看,原來是丁莎莎和方絮倆人又在群裡面討論起來。偶爾,肅林木會出來抱怨幾句女生的聊天內容太多,讓她倆去私聊。許華這整個暑假都沒有太多動靜,她只是在大年初一給我們發來一句“新年快樂!”後,至此便從群裡銷聲匿跡了。
程頌一整天都沒有訊息,就連我發去的問候他都沒有回。下個禮拜過後就要返校了,我思索再三還是給宜爾斯發去訊息,想問問她是否和我一起回去;但宜爾斯只說她已經先回學校了。我不知道她是年前還是年後回去的,但她和她父母之間的問題似乎還是未得到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