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還挺識趣!”,那女生語氣音調突然又抬高了幾分,繼續道:“挺有自知之明哈!那就給我離程頌遠一點!就你們這種女生也配?”。
“配什麼?”,那女生話音剛落,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同時在我頭頂響起。我抬起頭望去,程頌竟然比以往提前許多時間來到教室裡。他此刻就站在我身後,雙眼怒視著坐在我面前的女生。
“程頌?”,女生大概也沒想到自己這副咄咄逼人的面孔會被程頌看見,突然沒了那高昂的氣勢。因著程頌每一次上課都是踩著點兒進教室,所以大家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早到。那女生還正待解釋,程頌又開口了。
“我覺得,該離她遠一點的是你!”,程頌在我身旁彎下腰,用那張極其溫柔的面孔面對著那女生,眼中充滿戾氣對著她說道。那女生如鯁在喉,漲紅的臉想辯解卻又說不出話,見自己丟了面子,氣憤至極,一跺腳起身離開了這原本就不屬於她的位置,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上。而四周一直觀望的眾人,見那女生找茬未果,都將自己的好奇心收了起來。
程頌將那女生趕走後也並未立即離開,而是將面孔附在我面前,說:“我能坐這兒吧?”。
我呆滯地望著程頌,自打他出現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臉上從未挪開過;驚訝之餘我就這麼看著他將側臉放在我面前,竟差點誤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人。
見我不為所動,他才抬起自己修長的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立即反應過來,左右看了看,方才還坐在我左邊的許華竟然不動聲色地往更裡面的座位挪去。見自己身旁空出一個座位,我只好尷尬地站起身,為程頌讓出一條路。他二話不說將身後的揹包取下,淡定地從我面前走過去,若無其事的坐下;彷彿剛才那一幕並未發生過那般。正好,上課鈴聲響起,我的思緒也被拉回,只好先認認真真聽課。
下了課,許華她們連招呼也沒跟我打一聲就一整個都跑沒了影兒。程頌早就將自己的課本及電腦收好,等在我身旁。我不敢看他一眼,慌亂無措地收著自己的課本。待我正欲背上書包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時,程頌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令我無處可逃。然後他又用那極其溫柔的嗓音對著我說:“跑什麼?我有那麼嚇人嗎?”。
“我,不是,沒有。”原本不那麼緊張的我,因感受到這手上的肌膚之親倒不禁膽怯起來。
“陪我吃飯吧。”,他拉著我走出教室,完全不顧還停留在教室內的其餘同學朝我們投過來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在程頌的帶領下,我們來到校外一家餐廳裡。他與我面對面而坐,因瞭解我不挑食的習慣,所以他並未詢問我的口味,只是隨意點了幾道菜;當飯菜端上來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非是不問,而是太過了解,滿桌都是我愛吃的東西。一如既往,他還是先往我碗裡夾菜,隨後才自顧自吃起來。我本以為他會同我說上些什麼,沒成想他真的只是讓我陪他吃了一頓飯。
程頌吃完飯後,隨手從餐巾盒裡抽出一張紙擦拭著嘴角的油汙,然後才開始正式與我談話。但他一開口就令我震驚不已,“貼吧的事,抱歉。”。
“嗯?”,我還在嚼著嘴裡最後一口飯,不知他為何要向我道歉。
“你不必擔心,我會解決的。”,程頌神色凝重,彷彿這是一件無比沉重的事。
我疑惑不解地看著他,想了許久才慢吞吞地答道:“那個女生,真的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他或許沒想到我想的並不是貼吧的事,先是一愣,隨即才解釋道。
“不過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好像知道我說的是誰,說完又補上一句。
“那你......”,既然不是那晚的女生,那會不會她們指的另有其人,只是我沒有印象罷了?我又繼續試探性地問道。但沒等我將完整的問題說出,程頌便打斷了我的話。
“沒有。我說過,以前沒有喜歡的人。”,程頌以極其肯定的語氣說著。
聽到他的回答,我才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想。他沒有女朋友,我沒有破壞別人的感情。
“好點了嗎?”,程頌將頭一偏,歪著腦袋看著我,眉目間盡是柔情。
“嗯?”,我不知他所為何意,皺著眉答道。
“心裡好點了嗎?”,他突然宛然一笑,左眉一挑,好似早已看穿我的心思。
見他看穿我的心事,我突然羞紅了臉,拿起自己的隨身物品便轉身逃離了那個地方。程頌沒有追出來,我獨自走了好久好久,直到來到一處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