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一起。程頌看你的眼神總是與看別人時不大一樣,也總是特別關照你。”。
我不解地看向她,她卻與我相視一笑,繼續說:“你們班上有一個男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軍訓時,我和一個同學去超市買東西,撞見過那人一次。那天,那個人與他的同伴們不清不楚地說著一些事兒,我只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你的名字以及......他似乎準備追你。”。
宜爾斯說到這兒,令我瞬間想起那天突如其來的一瓶礦泉水。緊接著她又繼續道:“那個男生叫什麼我忘記了,但他說的話,你最好一個字也別信。在那之後,就是在你被關的前一個禮拜,我又遇見了他。那天晚上,我和我朋友正巧從校外回來,因為時間比較早,我們就在校外那家經常去的飲料店坐了坐。剛好,就碰見了那個男生和另外兩個女生坐在一起正商量著什麼。原本我沒太在意他們說的話,但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無意間從他口中聽見了你的名字。我便又坐了回去,但那時他們的談話也接近尾聲了,我只從他口中聽見‘值日,你找藉口把他拉走,我一個人能搞定。’。我以為他們只是在正常討論,所以也沒上心。”。
說到這兒,宜爾斯突然低垂著腦袋,用那小到快要埋進塵埃裡的聲音弱弱地說道:“對不起。如果當時我就告訴你,或許你也不會經歷那一遭。對不起......”。
見狀,我努力隱藏起自己的悲傷,去握住宜爾斯的雙手,安慰著她道:“不用說對不起,這不關你的事。做錯事的是她們,不是我們,不要用他們的錯誤懲罰自己。”。
宜爾斯並未將我的話聽進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自責裡。就在這時,原本吵鬧異常的車廂內突然安靜了下來;列車員開始進行檢票工作,同學們也紛紛停止了討論聲,將自己的身份證以及車票都攥在手中,等待列車員一一檢查。火車也適時啟動了,在一聲聲的嗚鳴聲中,我們的身體也隨著火車的運轉而開始擺動起來。宜爾斯與我不再繼續探討那個話題,因為我們各自都有無法接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