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霧,如果我放下,你再摔一跤,兩個小朋友會哭的。”
貓貓聞言,安安靜靜的垂下眼眸,很乖,手指捻著自己的袖口,被抱著也是小心翼翼的,不和他多接觸,“那…謝謝你。”
“發生了什麼?”
鬱霧不願意說,“一點小事情。”
鬱霧這樣的反應,不會是什麼小事。
薄峴亭沒有準備問出來,把他一路抱回了二樓的臥室,輕輕的放到了小沙發上,“哪裡疼?”
臥室裝修簡單,處處充滿了溫暖,沙發上擺著幾個玩偶抱枕,有小熊和小羊。
Alpha蹲下,伸手把鬱霧的鞋和襪子脫掉,骨節分明的手指伸過來,把褲子折起來,從雪白小腿到腳踝,輕輕的按壓,“小腿還是腳踝疼?”
薄峴亭的手有些涼,鬱霧不適應的縮腳,伸手用帽子蓋住腦袋,悶悶的從羽絨服裡出聲。
“我好了,沒有受傷,剛剛只是沒有力氣。”
「…快忍不住了。」
「耳朵千萬不要冒出來。」
薄峴亭視線一掃,他拿過毯子,把小美人蓋的嚴實,讓他多一些安全感,接著就聽到一句話。
“薄峴亭,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要留在我這裡了。”
剛剛精神氣好了一些,又開始趕他。
貓貓只露出一雙眼睛,因為哭過的原因,正泛著紅,讓人說不出重話。
Alpha鳳眸微眯,漫不經心的俯下身,手臂撐在上方,危險的氣息跟著出現,似有若無的視線落在鬱霧的頭上,灼熱且滾燙。
分明,沒有什麼近距離的動作。
貓貓又往毯子裡縮了縮。
“鬱霧,好好休息。”
至於鬱霧說的世界,他會把自己的世界帶到鬱霧面前。
薄峴亭說完便起身,黑眸環顧四周,從門口的鞋架上,把毛茸茸的白色拖鞋拿過來,放到了沙發邊上。
薄峴亭去了浴室,把剛剛脫掉的襪子洗乾淨,掛在架子上。
室內溫暖,薄峴亭掃過門口縫隙的小影子,對著一動不動的貓貓說,“我去煮餃子,一會兒端上來。”
貓貓冒頭,“不用。”
薄峴亭全當沒聽到,他拉開門,兩個小糰子正躲在門邊,眼巴巴的看著他。
同樣的衣服,不同的顏色,一起伸手去拉薄峴亭的衣角。
書書聲音小小的,“叔叔,爸比怎麼樣了?”
鬱霧還在沙發上趴著,沒看到這邊,Alpha一手摟起兩個小朋友,用另一隻手把門掩上,帶他們下樓。
“爸比現在需要休息,等你們午睡再上來陪他。”
“爸比在哭嗎?”
薄峴亭走到樓下,把書書白白放下來,他蹲下來,解釋道,“沒有哭,只是有一點累了。”
“我去煮餃子,一會兒吃飯。”
薄峴亭是家中獨子,一直和小朋友沒有什麼接觸,現在卻能夠做一些簡單的交流,看起來不難,對他的改變卻是不小的。
白白拉著書書的手,圓乎乎的臉頰抬起來,主動抱了抱薄峴亭,“謝謝叔叔幫助爸比。”
書書小臉懵懂,跟著抱過來,還仰起小臉,吧唧親了一下薄峴亭的臉頰,“謝謝叔叔。”
如果不喊叔叔,薄峴亭可能會更高興。
他站起來,先去廚房煮餃子,姥姥問他發生什麼事情了,薄峴亭只說鬱霧剛剛太著急,在外面摔了一下。
姥姥年紀大了,上樓不方便。
薄峴亭接著說,“沒受傷,在樓上休息。”
姥姥這才放心,拄著柺杖,從門口走過來問他,“薄先生,你真的喜歡我們家笨笨嗎?”
“笨笨從小喜歡你,連我這個不在京市住的老人也知道,一年多前,他帶著兩個小奶娃回來,人比現在還要瘦,我問什麼都不說,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了多少罪。”
甚至不需要檢測DNA去證明的。
“白白長得像你。”
薄峴亭把一碗涼水倒進煮沸的鍋裡,“笨笨是他的小名嗎?”
“對。”
姥姥雖然年紀大了,也能看出來是一個有學問的老人,她寡居在雪村,家裡面從不缺書。
十多年前,還是一個在京大教書的教授。
她見過小時候的薄峴亭,也和薄家人有過交道。
“很可愛的小名。”
“三年前是一個意外,我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