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按了一下辦公桌上的座機,把人喊過來。
五分鐘,呂洪文敲門進來說;“張局,找我什麼事?”
“坐,這位長官有事問你。”張局指了指沙發。
“你查了這個案子那麼久,查的如何?”司馬昭嵐直接問。
呂洪文看了眼張局,對方點了點頭。他便陳述道;“整個市裡大大小小的涉案公司,市政府上上下下的涉案官員,我們都已經查清楚了。證據鏈清晰確鑿,不日就可以開庭審理了。只是......寡頭比較難處理。”
“怎麼說?”司馬昭嵐低頭吃飯,問道。
呂洪文繼續說;“近十年,寡頭就像個退休老頭,拿著公司的股份分紅,完全沒有參與任何交易。基本都是他兒子幫他處理的。以前的線索又久遠,很難查。”
“嗯。”司馬昭嵐把最後兩口飯吃完才說;“那寡頭就交給我處理吧。”
呂洪文用因為熬夜而充滿紅血絲的眼睛,感激涕零地看著司馬昭嵐;“謝謝長官的體諒。”
“辛苦了。”司馬昭嵐想了想又問;“聽說是你提出和穆少天合作的?”
“是的。”
“為什麼?你很瞭解他?很信任他?”
呂洪文想了想說;“我們是高中同學,一直都有聯絡,算是瞭解吧。但與其說信任他,還不如說看穿了他妻管嚴的特質。”
司馬昭嵐好奇道;“說說看。”
“他從前就都愛端著,貼著一張高冷的臉皮。但面對有利用價值的人,又會呈現出體貼友愛的模樣。讓你覺得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只對你好。
等到你完全信任喜歡他的時候,他就會開始細水長流地pua你。同時他又是個極度缺乏愛的人。總是透過傷害別人來強調愛的存在。不管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
直到夢小姐的出現。他第一次對人心動,夢小姐又是一個那麼值得讓人喜歡的人。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小看了愛情對自己的影響。他大概想不到迴旋鏢也會有擊中自己的那一天。”
司馬昭嵐又問;“那你覺得他為老婆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就要看夢小姐能讓他做到什麼程度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穆少天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以掙扎的機會。”呂洪文說。
“知道了,謝謝你,出去忙吧。”司馬昭嵐說。
司馬昭嵐和張局又討論了十幾分鍾,沈雨騰敲門進來說;“長官,寡頭那邊有行動了。”
司馬昭嵐向張局點點頭,打了聲招呼便急匆匆出去了。
沈雨騰把手機遞給過去,邊走邊說;“這個人早上從寡頭的別墅出來之後,坐最近一班飛機,飛到了韓卓所在的城市。剛剛我們資料庫傳來搜尋報告,這個人在黑三角地帶有一批近百人的傭兵團。其他關於這個傭兵團,我沒有許可權搜尋。”
司馬昭嵐把照片發給了自己二叔,然後立馬打電話;“二叔,剛剛發給你那張照片,你認識這個人嗎?他是黑三角一個傭兵團的老大。”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說;“不認識。這種無人管的黑三角地區,有很多這種僱傭兵團隊,全是圈地稱王的。我們國家在這方面嚴防死守,對方也有清楚這條底線,不會輕易越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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