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沒有計較，不代表穆少天不管。
他怒視著楊澤熙，訓斥道；“我說過，如果你控制不了對葉振霆的情緒，就不要摻和進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對不起穆總，沒有下次。”楊澤熙慎重道。
穆少天無情地說了句；“滾一邊去。”
然後拉著夢迴到原先兩人坐著的位置，重新拿起電腦。
夢抬頭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楊澤熙，有些疑惑。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楊澤熙這般心慌意亂的狀態。
也是三人相識的這些年裡，第一次見到穆少天對他那麼冷漠無情。
夢好奇道；“他和葉振霆有過節？”
穆少天點頭說；“這件事下次再說。資料我看完了，可以拿走了。”
夢把電腦拿走，沒有看裡面的內容，直接遞給於先生。
“還好嗎？”
“什麼？”
“看完這些秘密，能接受？”夢問。
穆少天自嘲道；“我和葉尋都是他教匯出來的。在各個方面都很像他。所以他做的一些事，某種程度上我能理解。
我......挺噁心的吧。”
夢注視著他許久說；“葉振霆曾經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你理不理解他也與我無關。但我想說，人不是靠做出來的，而是靠活出來的。
你會活成什麼樣，最終只有你自己知道，也只有時間能見證。”
出其不意的哲學課，讓穆少天迷糊了一下，他無奈地說；“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這些大道理了。我聽不懂。”
“最近。”夢挑了挑眉毛。氣氛難得的輕快。
“聽不聽得懂也不重要。”夢繼續道；“重要的是你現在邁出了一步，懂得自知，自省，自我改正。不再是以前那個不知錯，不認錯，不改錯的穆少天。”
一陣風忽然吹起。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吹過湖面，引起層層漣漪。
湖水在微風的撫摸下，泛著微光。萬籟俱寂，勾起內心一絲可貴的寧靜。
“能不能去看看宇兒？”穆少天突然問。
夢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向於先生問道；“可以去......”
“不可以。”話還沒說完，於先生就決然打斷了。
夢無奈地聳了聳肩。
穆少天笑道；“沒關係。下次吧。”
等待的時間比想象中漫長。
亭內的任何一個人，心裡都懸著一把刀。
這把刀是會輕輕放下，還是重重砍下。全看司馬昭嵐。
*
司馬昭嵐這邊也在等。等葉振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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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今天上午。
在夢一行人抵達墓園的同一時刻，葉振霆接到了女兒的視訊通話。
俄國的早晨六點左右。
葉雪薇收到了過兩天就可以拆石膏的訊息，非常激動。
她第一時間告訴父親這個好訊息。
“爸！我過兩天就可以拆石膏啦。”
葉振霆已經許久沒有看到女兒的臉，頓時感到欣慰。他一時間也放下來正在安排的事情。
故意開玩笑道；“沒有殘疾，那就恭喜咯。”
“哪有父親這樣詛咒女兒的！”
“哪有女兒做手術瞞著父親的？”
葉雪薇舉手投降道；“輸了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