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嵐不糾結，突然換了個話題；“簽名吧。簽了我就告訴你，譚德清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女兒身邊。”
“你不說，我也可以查到。”葉振霆又硬氣起來。
司馬昭嵐沉默了半晌，笑道；“葉總依舊認為我在威脅你，是嗎？既然這樣，那就讓你試試被威脅的滋味。”
然後司馬昭嵐拿起手機撥通電話，開啟開擴音；“譚先生，想不想和你的侄女相認呢？”
對面很快就傳來難以置信的聲音；“我...可以嗎？”
司馬昭嵐看到葉振霆臉上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挑釁地笑了笑說；“不僅如此，你還可以把你姐姐死的真相告訴她。”
“夠了！”葉振霆怒吼了一聲。
他站起來想要去搶手機，被一旁的兩個人攔住了。
安靜了一會兒，電話裡從遠處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譚醫生，我搞定咯。趕緊推我回去吃飯，慢一秒我都要餓死。”
然後就聽到譚德清輕聲地嘆息說；“我聽從您的安排。”
電話結束通話。
葉振霆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
他從怒髮衝冠，到擔驚受怕，最後回天乏術。
女兒開朗活潑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放，壓得他直不起腰來。
剛才的半個小時裡，他能想到的所有辦法，在司馬昭嵐的一通電話下逐漸破滅。
一個接近花甲之年的男人，在這一刻千瘡百孔，破敗不堪。
“能體會到什麼叫威脅了吧。在我還有心情和你談話的時候，勸你安分點。”司馬昭嵐完全不給面子。
葉振霆也能在她語氣中感受到了一絲不耐煩的怒氣。
“是葉尋找來的人。聯絡方式在這裡。”葉振霆放棄了無謂的掙扎。開啟手機通訊錄遞過去。
司馬昭嵐把手機號碼發給正在樓上看監控的一個下屬。
“車的剎車也是這個人做的？”司馬昭嵐問。
“什麼剎車？”葉振霆困惑道；“這個人是個程式設計師。我只是讓他在車的音樂播放器裡安裝了一個定位器，和可以控制的訊號干擾器。”
司馬昭嵐的視線落在了葉振霆後方，掛在牆上的一個擺飾上。
裡面有個微型攝像頭，連線著二樓的監控室。
樓上的人接收到司馬昭嵐的眼神命令。紛紛轉頭看向沈雨騰。
沈雨騰說；“我去。你們看好這裡。”
說完，他在有陽臺的房間，從二樓翻下去。
司馬昭嵐並不相信；“你的話，在我這裡不可信。”
“你可以去問楊澤熙。他全程監管那輛車的改造。我的人動了什麼手腳，他一清二楚。”葉振霆自證道。
司馬昭嵐審視著他，最後故意透露出一點信任道；“好，我會去查。先簽名吧......對了。還有一點剛剛沒說，但上面有寫的。穆少天你不能動。”
葉振霆停頓了一下，拿起筆簽下名字。按下指印。
在簽名期間，司馬昭嵐快速地給傅頤崎發了個簡訊：查查葉尋那邊有沒有袁韓靖的人。
傅頤崎依舊沒有回覆，這讓司馬昭嵐莫名的不安。
“好了。可以說了嗎？”
司馬昭嵐翻看了一下檔案，在末頁簽下自己的名字，蓋上章。
檔案一式兩份。分別交到兩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