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發生的違反校規的行為,來自迪戈裡教授明晃晃的支援,露西婭眼神溫柔,散去了心口些微難言的沉悶。
醫療翼外的人們還在討論該怎麼把這場大仇報復回去,病房內的氣氛就和緩許多。
明淨的窗臺擺放著生機盎然的綠植,圓潤滑嫩的青葉在陽光的照耀下欣喜的地挺直腰板。
龐弗雷女士最近新得到了一盆具有治療天賦的柔玲花,潔白的花瓣寸寸展開,在病房裡聆唱清瑩舒緩的歌謠,彷彿能夠將人們的傷痛永遠帶走。
哈利低垂著頭,抵著緊握著的右手,凌亂的黑色碎髮落在白皙手背上。
扎得德拉科的心頭有些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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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別露出這副模樣,你看,我已經沒什麼事了……”
德拉科故作輕鬆地說道,未說完的話卻才看到哈利抬起頭的瞬間停在喉嚨裡。
“……德拉科,為什麼要去拿那個冠冕?你不該去的,你知道嗎……”
明明那時的火那麼大,明明我差點就要失去你了。
哈利語氣低沉沙啞,因為激動而有些上揚的語調聽得德拉科心突突起跳,在這疑似質問聲下小鉑金委屈地眼眶泛紅,眼睛裡漫起潮溼。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情緒被眼淚瞬間擊潰啞火,哈利嘴巴張張合合,默默地拂去了德拉科臉上滾落的淚水。
“……對不起,德拉科,我不是想要兇你。”
“你很勇敢,我知道你是想摧毀魂器……”
男友逐漸恢復溫和的聲音,讓委屈哭泣的德拉科悄然抹去淚水,認真地等待哈利的下文。
“但……請不要再這樣離開我了,德拉科。”
“我真的,很害怕……”
六年級的哈利·波特早就成長為了一個高大帥氣的Alpha,他有凌厲的黑髮,森林般的綠瞳敏銳沉靜,像英勇無畏的雄獅,不停歇地奔跑著撲向勝利的凱旋路。
可現在的他,只有無聲的淚水輕輕地滴在德拉科手背上,莫名地砸在他的心口。
柔玲花的歌聲依舊美妙,透過窗臺朦朧的白紗,隱約可見坐在病床上緊緊相依的二人。
“……我答應你,哈利。”
直到傍晚,德拉科才從赫敏他們口中得知昨天在有求必應屋發生的事,是騎著火弩箭渾身狼狽的哈利抱著他從火海中衝出。
“你當時氣息幾乎微弱得聽不見,哈利也跟要瘋了似的。”
羅恩提及昨天發生的場景,再次回憶起他哥們那副煞氣騰騰的恐怖模樣,忍不住揉了揉胳膊上豎起的汗毛。
“還好後來有露西婭他們及時趕到,似乎有些準備,塞德里克當時就拿出一瓶治療藥水,你的呼吸才漸漸平復過來。”
從朋友口中瞭解到驚險的全部過程後,德拉科後怕地拍了拍胸脯。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差點就死了,難怪哈利今天中午會是那副可憐模樣。
想到這兒,小少爺有些心虛又心疼地握緊哈利的手,幾乎是瞬間就被更大的力度回握。
“那冠冕呢,拉文克勞的冠冕怎麼樣了?”
德拉科問出了他現在最看重的事情,沒等旁人開口,身側的哈利直接說道。
“有求必應屋聲動太大,鄧布利多校長急忙趕來,等他了解了詳情,就用格蘭芬多寶劍把魂器銷燬了。”
聽到魂器被毀,德拉科才總算放下心來,起碼他已經知道自己差點豁出命的行為是有意義的。
燒燬有求必應屋的火勢兇猛,但實際上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感受到的只有一場不算太劇烈的晃動,再加上當時正巧是上課時間,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至於起疑心的少部分人也在詢問無解後放棄了。
“沙菲克他們被斯內普教授關在斯萊特林的禁閉裡,等候發落。”
“他們當時看到斯內普教授跟見到鬼一樣,有夠搞笑的。”
“畢竟自從消失櫃之後,教授就暫時以休假的名義尋找赫奇帕奇的金盃,但食死徒們肯定認為他已經被魔法部活捉了吧。”
“也太蠢了吧哈哈哈……”
“話說,露露呢?”
聽到德拉科的疑問,赫敏他們才像反應過來朝四周看去,大家有些疑惑地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奇怪,明明剛剛還在呢……”
此時在眾人口中消失的露西婭正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