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帶著眼鏡的同學好心的給他解答,“孟文輸得太快太多了,大家都想散了,於是孟文就和我們下了個賭約,他要是輸了就讓你來替他幾把。”
時瑾無語地看著孟文遠去的背影,好啊,這小子膽肥了,合著是自己玩的菜沒人想跟他玩,為了再玩幾把牌就把他這個表弟給輸進去了。
不過正好他也無聊,玩牌打發打發時間也可以。
“行啊,那就來幾把,你們什麼規則?”
陳文軒正好在這裡,於是他熱心的給時瑾解答了一番規則。
於是沒一會兒功夫,在座的其他三個人都和孟文一樣貼上了白條,有其他不信邪的人頂上去,最後也落得了一樣的下場。
孟文回來,看著臉上乾乾淨淨的時瑾,又瞅了瞅對面陌生的三個人,非常得意的抹了把頭髮,肆無忌憚的嘲笑他們。
“哈哈哈,活該你們,讓你們都仗著智商一把把贏過我,現世報來了吧。”
時瑾看著得意的孟文,指了指帶眼鏡的座位,語氣親切地說道:“來,你坐那裡,我們玩幾把。”
孟文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他怎麼能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慫呢!於是他硬氣的坐下了。
接著孟文開始被時瑾虐菜虐到麻木了,因為時瑾不准他下桌逃避,於是他的形象比之前更慘,不只臉上,就連後腦勺脖子上都貼滿了紙條,他這形象完全可以去演木乃伊了。
在周圍同學們忍不住的竊笑聲中,自己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的孟文知道,肯定有人洩密了那場賭局。
“我錯了,表弟,求求你下場休息吧!”
“這只是個小小的教訓,下次再算計我有你好看的。”
孟文苦著臉,這幾天誇他表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都忘記他這位表弟其實挺記仇的。
不過時瑾饒過了他後,孟文又不怕死的湊近過來,期期艾艾地問道:“時瑾表弟啊,你怎麼每一把都能贏啊,有什麼訣竅教教我唄。”
到時候學會了,他就拿著牌贏遍那些人,想想就爽!
時瑾但笑不語,只回道:“那你可能這輩子也學不會了。”
“什麼啊,你還沒教,怎麼知道我學不會,我可是你親表哥!”
旁邊戴眼鏡的那位同學可能看不下去孟文這副辣眼睛的樣子,於是開口說道:“是算牌。”
這下子圍觀的和打牌的目光都聚集在他這裡,他不好意思推了下眼鏡,又繼續說出他的看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時瑾同學會算牌。”
孟文疑惑的問道:“可是陳文軒也會算牌,他還是輸給了我表弟,難道算牌也有高低之分嗎?”
陳文軒整理儀表的動作一頓,真不知道時瑾這樣的人為什麼喜歡和孟文待在一起,他們兩個不會吵架嗎?
不過看著孟文疑惑的樣子,陳文軒比眼鏡同學率先開口解釋:“你想多了,我是頂多只能推算出個大概,但是時瑾同學估計是把我們手裡有什麼牌,包括下一步出什麼牌都算透了吧。”
那樣豈不是在時瑾眼裡這些牌都不用背對著他,反正大魔王都知道你的牌面了。
恐怖如斯,這就是年級第一的智商嗎?
圍觀的眾人都畏懼的看了看坐姿懶散的大魔王,玩個牌要不要也這麼卷。
時瑾對於他們的猜測不置可否,相當於預設了。
只有顧野眼神發亮的看向時瑾, 就像看到了心儀的獵物,百般琢磨著怎麼把它叼回自己的窩裡去。
時瑾無聊的退出了牌局,看向不再散發冷氣的顧野,問道:“剛剛你怎麼不玩上一把。”
顧野對上時瑾的視線,眼睛裡控制不住含著對面那個人的身影,沙啞著聲音回道:“看你玩就夠了。”
“是嗎。”
時瑾率先移開視線,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幹嘛突然有點黏黏糊糊的樣子?
時瑾雷達警覺的響了一下,下意識與顧野不動聲色的拉開了一點距離,他可是談過戀愛的人,朋友會是這個樣子嗎?
但等到時瑾看著班級裡的一個男學生玩笑般面對面坐在另一個男同學的腿上,在其他人的起鬨之下,嘴上還叼著零食做出一臉嬌羞狀喂那個男同學的時候突然就釋然了。
他忘了,這個時候正是男的手拉手上廁所的年紀,沒有成年人那麼多的邊界感,而且他是顧野第一個朋友,黏黏糊糊的也挺正常的。
在女生捂嘴驚呼聲中,時瑾眼睜睜看著下面那個男同學主動攬住上面男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