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大夏國的朝堂上爭吵不斷,今天尤其激烈。
"臣以為,二皇子殿下作為三軍統帥,理應帶兵出征!"一個文官模樣的官員理直氣壯地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武將打扮的男子突然站出來:"臣以為不妥,二皇子殿下從未上過戰場,再加上剛剛上任,軍中很多將士都不服氣,這種情況上戰場必輸無疑!"
"荒謬!你這是危言聳聽!"文官模樣的官員立刻反駁道:"憑二皇子殿下的能力,就算是第一次上戰場也比其他人都要強,至於那些將士,分明就是你們之前的管理有問題,竟敢挑釁三軍統帥,簡直大逆不道!"
此話一出,立刻有十來個官員出聲應和:"柳大人言之有理,臣也這麼認為。"
武將打扮的男子被氣得不行,頓時臉紅脖子粗地喝道:"一派胡言!你這是汙衊!"
雖然氣得半死,可他一屆武將,嘴皮子本就不如這群文官厲害,除了這兩句呵斥,一時間竟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話來反駁,只能瞪著眼乾著急。
見狀,柳大人為首的文官們氣焰更加囂張,繼續你一句我一句地數落著軍隊管理的問題。
夏帝本就被邊關告急一事弄的心煩意亂,此刻看著亂糟糟的朝堂,心情就更煩躁了。
於是,他忽然怒喝一聲:"夠了!"
所有人都被嚇得一愣,隨即全都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朝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到處都充斥著可怕又緊張的氣氛。
夏帝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一直沒有說話的裴欒身上。
裴欒立刻感覺到了夏帝的注視,不禁後背一涼,但面色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但藏在袖中的手卻不自覺地握緊。
不知過了多久,夏帝突然開口:"這次出征就由二皇子帶兵,任何人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夏帝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震懾和壓迫,聽得在場眾人心頭一震,趕忙俯身磕頭:"皇上聖明!"
裴欒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但臉上並未露出什麼驚喜的表情,而是沉穩大方地回道:"多謝父皇信任,兒臣一定竭盡所能!"
夏帝點了點頭,隨後語氣嚴肅地說:"此次出征關係重大,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是!"裴欒一本正經地回道:"兒臣一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他很清楚,這是夏帝給他的機會,如果他能得勝歸來,他離那個位置就更近了一步,所以,他絕不能錯過!
至於如何打贏這場仗,他其實根本沒當回事,畢竟,裴衍都能做到的事,他怎麼會做不到?
更何況,雲國的國力不如夏國,他完全不用擔心。
說到擔心,裴衍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這反而更讓他擔心···
不行,他得再多派點人手,務必要儘快找到裴衍的屍體,否則他出徵也不放心。
與此同時,朝堂上發生的一切很快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裴衍的耳朵裡。
裴衍頓時冷笑一聲:"呵!一幫蠢貨!把打仗當成了過家家?本王真是等不及想看看裴欒打了敗仗以後會是什麼表情···"
他知道裴欒在想什麼,可上過戰場的他知道,戰場有多麼可怕,裴欒以為自己能贏?
呵!真是愚蠢!
"王爺,我們該怎麼辦?"夜影知道打仗沒那麼容易,可心裡不免還是有點擔心。
裴衍沉默了片刻,忽然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回去,給二皇子殿下出徵送行···"
畢竟兄弟一場,這麼大的場面,他怎麼能不在呢?
夜影早就盼著回去了,聞言立刻回應道:"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沈墨這幾日一直待在屋子裡,裴衍對他越來越疏遠,白天幾乎不進屋,晚上也很晚才回來。
不僅如此,連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主動告訴他,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局外人。
這種感覺糟透了,可礙於顏面他又不好意思問,再加上是他自己先不願接受裴衍的心意,如今又有什麼資格去過問呢?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回了王府,見到小安,他的心情才稍稍有了緩解。
"公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小安一見到沈墨就抱著沈墨的大腿哭個不停。
他太害怕公子出事了,他甚至想好,如果公子真的不在人世,他也不活了。
小安的真情流露,讓沈墨那顆備受冷落的心終於有了一絲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