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決定親自出馬,智鬥那瘋了的炸彈犯。
此舉大義凜然,孤膽英雄,固然叫人敬佩。
但羅隊長堅決不同意。
原因是,沈望不是警隊的人,這件事不應波及到他。
況且沈望這等身份地位,他萬一出事炸死了,這是整個國家的損失。
沈望卻揮手一指,指向被扣押為人質的那些普通人,問羅隊長:“他們的命和我沈望的命一樣,沈某或許有這個能力去救他們,請讓沈某試一試。”
羅隊長眉頭緊皺,還是傾向於等狙擊手就位。
但沈望看出來,那炸彈犯的情緒已經到極限了,再多等一分鐘,可能就會按下遙控器。
若真是如此,這件事就是翡翠行業裡最大的慘案,甚至可能導致,整個行業因此一蹶不振。
翡翠這一行,本就是遊走在黑白之間,一來其沾染賭性,能一夜叫人暴富,也能一夜傾家蕩產。
還有。
翡翠從開採出來,再從緬甸人手裡買回來,其過程之骯髒,也超出人們的想象。
商場裡的翡翠手鐲光鮮亮麗,背後沐浴的,是無數無名人的鮮血。
沈望也不希望因這一個瘋子,毀了整個行業。
總之,現在除了讓沈望上去一試,沒有任何其它辦法了。
羅隊長思索再三,此人也是響噹噹的好漢,假如他是卑鄙小人,這件事完全可以不管。
只需走流程,哪怕最後爆炸了,他已經盡力,無需擔太多責任。
但要是讓沈望去了,沈望還死了,引發全國轟動,那他這個隊長也別想再幹。
怎麼辦?
千鈞一髮之際,羅隊長和沈望一樣,都做出了最冒險,但也最有效的決定。
“好!沈先生就去吧,不過先穿上防彈衣,至少能減輕一點傷害。”
沈望笑道:“那麼近的距離,防彈衣也放不了炸彈,無妨,沈某自有辦法。”
說罷,沈望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和通訊儀器,緩緩走向了翡翠店。
店裡。
那中年漢子燒紅了眼睛,逼迫潘大富和自己賭石。
這人確實有點瘋。
大概是賭石賭上頭,輸得妻離子散,精神錯亂了,以為只要今天賭贏了,就能把失去的一切都拿回來。
潘大富不堪重負,只好答應和漢子賭。
那漢子就在店裡挑選石頭,挑了一塊,還假模假樣地討價還價,而後把石頭切開,幸好漲了。
潘大富長舒一口氣,以為自己能得救。
沒想到那漢子贏了一次,就要繼續賭第二塊石頭。
幸好第二塊石頭,也是漲。
潘大富的店裡,能漲的石頭可不多,這一點潘大富自己最清楚了。
這漢子今天運氣不錯,兩塊石頭都切漲,但下一塊,未必就這麼幸運。
眼見著漢子要繼續第三輪,這時沈望來了。
“誰!”
漢子立刻轉向沈望,手中緊握遙控器,死死盯住沈望,但眼神空洞,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沈望微笑道:“我是潘老闆請來的翡翠專家,專門來和你對決的”
沈望很聰明,故意這樣說,來削弱漢子的警戒心,同時激發他的鬥志。
果然。
漢子一聽,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來得正好!你老闆廢物一個,已經連輸給了我兩局,難怪需要請幫手!你賭石厲害嗎?不厲害的話,可不配跟老子過招!”
漢子僥倖連勝兩局,這會兒竟有幾分膨脹了。
沈望略一思索,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只見。
沈望隨手一指,指向一塊原石,說那石頭是豆種滿綠,除了中心區域有一道閃電形的裂,上面一整道粗的,地下分裂成數道細的。
那漢子不信,立刻讓潘大富切開瞧瞧。
潘大富可認識沈望,但沒想到沈望會進來,這不是自己找死?
不過沈望賭石,自然必勝無疑。
於是潘大富放心切石,石頭果真如沈望所料。
換成別人,看沈望這麼厲害,肯定早就慌了。
但那炸彈犯人已經半瘋半癲,竟大笑起來,說:“不錯!這才配做老子的對手!來!接下來換你和老子賭!”
沈望微微一笑:“榮幸之至。對了,還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也好讓我知道,今天是敗在誰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