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沈望離開瑞城,去滬市處理一樁一千八百萬的生意。
生意談得很順利。
對方老闆是個女的,膚色略黑,說是東南亞人,懂漢語,掏錢也爽快。
沈望喜歡跟這種人做生意,就拿出了珍藏的幾塊玻璃種料子。
“哎呀!”
那女人也也識貨,一千八百萬人民幣,當即轉賬過來,拿走了這幾塊翡翠料。
不過沈望心情一般,雖做成了大生意,卻在思慮李敏的事情。
李二小姐重情重義,是自己的朋友,但緬甸也是兇險之地,究竟要不要幫她的忙?
沈望還在猶豫。
這時候,那位老闆問沈望,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飯。
她說她已經二十年沒來過滬市了,很想在街上走一走,去路邊小館子品嚐正宗的滬幫菜。
沈望微微一笑,道自己也不是本地人。
不過小茹是土生土長的滬妹子。
她給沈望推薦了幾家菜館,都在小巷子裡,十分有風味。
那緬甸女老闆一聽,就表示想去,還問沈望願不願意同行,一起吃飯喝酒,暢談古今。
沈望心想,反正今晚無事,多交個朋友也不壞,就答應了。
很快,他們來到一家老菜館,點了一桌酒菜。
女老闆自我介紹,叫瑪溫,今年四十歲。
沈望笑道:“這不是巧了,在下今年也四十歲。”
瑪溫嫣然一笑,當真風韻十足,對得起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
瑪溫十分欣賞沈望,佩服沈望的賭石技術,和經商手段。
沈望謙虛幾句,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今晚這頓飯,按理說不會有更多情況了,但卻發生了一件意外。
只見。
菜館裡有一桌,只坐了一個人。
桌上只有幾道小菜,剩下的全是空酒瓶。
一個胖子,禿頭,年約五十,已經喝得天旋地轉了,一張臉比猴屁股還紅。
餐館老闆十分擔心,上前詢問卻反遭訓斥:“滾!老子沒醉!再上酒來!老子叫你再上酒來!”
沈望和瑪溫對視一眼,瑪溫道:“這種醉漢,在我們國家也很常見,貴國的大詩人李白曾言,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可見酒能消愁,卻使愁更愁。”
沈望聽後,很驚訝這女人的學識。
不過沈望卻看出來,這胖子並非尋常醉漢。
沈望道:“我看此人,可不是尋常百姓,應該是位生意人,但生意不順,才來買醉。”
瑪溫聽後一愣,隨即面露好奇神色,問沈望如何得知。
不等沈望回答,旁邊桌的一個老漢就來湊熱鬧了,主動告訴沈望和瑪溫,原來這胖子真是一位老闆。
不過最近他資金週轉不良,聽說是外國哪個公司,退了他們的訂單,害他廠子都快倒閉了。
沈望問:“閣下如何得知?”
那老漢笑道:“他天天來這裡喝酒,喝醉了就罵天罵地,罵那群洋人不守信用,我們耳朵都聽出繭了。可憐這人兢兢業業,是個好企業家,就說他廠子裡僱了很多殘障人士,老天爺就不該讓他破產倒閉!”
沈望點點頭。
然後他告訴瑪溫,自己是透過那胖子的配飾,判斷其頗有家資的。
瑪溫不解。
沈望就抬手一指,說那胖子的右手大拇指,戴了一個冰種的扳指,市價可不便宜。
瑪溫又是一愣,定睛一瞧,還真有一個翡翠扳指。
但距離太遠,如何能看出是冰種?
沈望笑道:“在下吃翡翠這行飯的,自然更敏銳。但這些只是雕蟲小技,請你在此稍候片刻,沈某要去辦一件事。”
瑪溫糊塗了,哪能猜到沈望要辦什麼事?
但她興致勃勃,讓沈望去辦事了,自己則留下來看熱鬧。
只見。
沈望端著酒杯,拿著酒瓶,起身離席,來到那胖子老闆身邊。
此人姓胡,叫胡建國。
沈望走過去,先給胡建國倒了一杯酒。
胡建國一愣,抬頭一瞧,眼睛也有些迷糊了,看不清沈望長相,便問:“這位好漢,咱們認識嗎?”
沈望搖頭。
胡建國又問:“那我是欠你錢了?”
沈望又搖頭。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