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掌櫃拿著石頭出來，臉色慘白，一如死灰。
“給……你又賭贏了……”
程肅微微一笑，說了句承讓。
至於這石頭，他並不需要，只以合理的價錢賣了，兩塊原石加起來，賺了十五萬。
其實文掌櫃也賺了很多錢，畢竟程肅沒砍價。
但文掌櫃接受不了這個衝擊，自己幾十年的老江湖，竟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耍得團團轉。
“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程肅又遞來名片，道自己是鑑定公司的鑑定專家，公司是新成立的，正在拓展業務，自己無名小子，絕無有心踢館，只是來給自家公司打廣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程肅嘴上客氣，但文掌櫃聽來，這話確是帶有幾分挑釁。
文掌櫃就道：“小子你別狂，今日我馬失前蹄，只能說是大意了。但我瑞城人才濟濟，且不需要你一個滬市的公司來作妖。你真以為自己賭石天下第一了？”
程肅道：“不敢。只是若您信得過我，願意委託我來鑑定，我程肅也定能勝任。”
這話都是沈望教的，程肅此子聰穎，理解了沈望的意思，因此有樣學樣，表現得十分不錯。
文掌櫃果然被激怒，道：“豈有此理，你是欺負我瑞城無人？就不說其他老闆了，沈望的大名你聽說過沒有？”
程肅點點頭，說自然聽過。
文掌櫃就道：“你別來這裡找我的茬，有種的，去碰一碰沈先生。幾日後他壽宴，我也受邀參加，你若敢去，我就承認你是漢子，咱們再來談談生意合作。”
程肅等的就是這句話。
但眼下他並不多言，只道：“若如此，咱們山高路遠，改日再會。”
隨後留下名片，程肅拿著贏的十五萬回到了沈望身邊。
這十五萬，沈望自己留下十萬，餘下五萬則是給程肅的獎賞。
程肅大驚，再三拒絕說不能收。
沈望堅持要給，笑道：“跟我混的人，我吃肉，他定能喝湯。再說了，這五萬算什麼？以後就是五百萬五千萬，你也掙得了！”
程肅吞吞口水，終於是收了這筆錢。
這便是沈望的高明。
五萬塊錢，對普通人而言，可能是一年的收入，但對沈望，那真就是九牛一毛。
但用五萬收買人心，那就是超值的買賣。
隨後，沈望帶著程肅再去下一家店，讓程肅重複剛才的撿漏過程。
先撿漏，讓老闆們震驚一次。
再遞上名片，趁熱打鐵，給他們腦子裡烙印下順有翡翠公司的名號。
最後再撿漏一次，證明自己確實牛逼，而非運氣好。
沈望要求程肅不砍價，因此老闆們雖然大為震驚，實際利益卻無損，對程肅的行為，則是驚為主，厭惡為次。
程肅問沈望：“先生，咱們明明可以多賺十幾萬，為何不跟他們講價呢？那豈不是白白吃虧？”
沈望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不全是敲打算盤，更是人情世故，咱們要賺的，是以後他們找我們鑑定的大錢，眼下這點小錢，花了就花了，但若被他們從一開始就厭惡我們，那才是因小失大。”
程肅恍然大悟。
並且沈望還說了，這幾位老闆也是自己的朋友，朋友之間，萬一以後事情暴露，他們知道沈望是公司幕後老闆，那如何收場？
總之花一點錢，辦成了很多事，那這錢就一定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