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師兄?你有沒有和他們說不是你的錯?”
“我”
許書澈看著簡一尋臉上的傷,沒忍住笑了出來:“我沒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就是擔心你,”簡一尋輕咳了一聲,“我,我沒緊張啊,我就是問問。”
警察局旁邊就是藥店,許書澈去買了酒精和棉球,拽著簡一尋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給他擦藥。
“可能會有些疼哦。”
許書澈垂眸仔細觀察簡一尋臉上的傷:“你忍一下。”
“我又不是沒受過傷。”
簡一尋剛想說他們籃球隊平時受過的跌打傷多太多了,才不會像個娘炮一樣上個藥哭哭啼啼的,剛要說出來又被他生生嚥了回去。
他有點想給自己一巴掌。
都吃過虧了,這張嘴還是這麼不長記性。
以後這樣沒禮貌沒素質的話都要改掉。
許書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聞言舒了一口氣:“還好傷的不算重。”
“能傷多重?”
簡一尋想起王世美就生氣:“大男人打架不好好打,伸手撓我臉,真是笑死個人。”
“他高中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
許書澈剛想給他描述王世美高中時的樣子,說到一半卻卡住了。
他發現,好像王世美高中的時候也屬實算不上“一個很厲害的人”。
所謂的“校霸”是欺負弱小同學得到的名頭,所謂的“學霸”又是考試的時候威逼利誘別人抄來的成績。
這麼一想,王世美就好像一個精心紮好的紙人,可卻實在是弱不禁風,一吹就現了原型。
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好怕的。
“怎麼了?”
簡一尋見許書澈忽地愣住了,下意識地開始反省自己剛才說的話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是我說什麼惹你不高興了嗎?”
許書澈深吸一口氣,搖搖頭:“沒有,就是好像想開了一些事情。”
“想開了什麼?”
簡一尋不懂,但也善解人意地不再問,只和他保證道:“沒關係,如果師兄往後再被他騷擾就喊我,我揍死他。”
外強中乾的蠢貨,還學著別人搞校園霸凌?
簡一尋最瞧不起的就是在學校里拉幫結派的人,尤其是王世美這種長得人模狗樣背地裡不幹人事的東西,他見一個揍一個。
許書澈搖搖頭,小心地給棉球蘸上酒精:“以後我可以自己解決的,你要是打他把他打壞了,他訛你怎麼辦?他都來訛我了。”
“而且你打他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
當時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許書澈毫無準備,就看著簡一尋衝了上去把王世美一頓暴揍,拳拳到肉,感覺王世美就算不廢了也殘了。
萬一真給人打的不行了,他甚至都已經想好說辭,就說是他僱人來揍王世美,和簡一尋沒關係,留什麼案底有什麼處分都朝他來,別影響了簡一尋就好。
這會兒簡一尋知道他在怕什麼了,想抬手安撫人,卻只笨拙地在許書澈臉頰蹭過:“我又不傻,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人渣把自己搭進去?我有分寸的。”
臉上的傷痕沾到酒精,細細密密地痛著,可簡一尋的心情卻很好。
他自己先樂了半天,抬眸看向許書澈,鄭重道:“師兄,你搬回來住吧。”
“你也看到了,這個小區的安保真的很差,什麼人都放,門口的保安和擺設沒什麼兩樣,”他認真道,“萬一王世美又回來找你呢?就算他不來,他也知道你家住哪,這是個多大的安全隱患啊,太危險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這兒。”
他說完,眼中又出現了那種懇求的神色:“搬回來住宿舍吧,好不好?”
雖然小區老舊住的不舒服,但好在房東講道理。
房東是b市本地人,這套房子是很早就買的,但一直空閒著,又因為地段不是很好,一直放著沒租出去。他接到許書澈的電話,當天下午就趕了過來。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微胖的中年人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就是沒想到這兒的安保這麼不好,給你添麻煩了。”
簡一尋陪著許書澈一起見的房東,原本預備著如果房東態度不好就給許書澈撐個腰,卻沒想到對方先上來認錯了,一肚子氣先消了幾分。
“是我說對不起才是。”
許書澈本來就道德感高,這會兒見房東給自己道歉,更過意不去了:“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