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還是和好了。
簡一尋又在幹什麼?
他無端這樣想著,落座後拿出手機,看見了簡一尋問他的話。
之前在電影院看手機不太好,他就沒回,差點忘了。
“在天極廣場這邊的一家西餐店,”簡一尋說,“怎麼了?”
“學長,你要吃什麼?”
陳侃將選單往他這邊推了推:“這家店很不錯,我常來。”
許書澈垂眸看向選單,先在心裡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得不改變他對陳侃的印象。
陳侃應該是個富二代。
這一張選單上最便宜的那道菜也要100出頭,還是個沙拉,更別提其他能作為主食吃的飯了。
“這家店的主廚是義大利人,”陳侃說,“他的料理在很多國際大賽上獲過獎項,味道應該很不錯。”
許書澈“嗯”了一聲,將選單推了回去,輕聲道:“我不太瞭解西餐,你點吧。”
陳侃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接過選單,扣了個響指喊來服務生:“您好,我要點餐。”
剛剛雖然只隨意瞥了下,但許書澈還是記住了一部分菜的價格,這會兒越聽陳侃說越心驚。
粗略算了下,這一頓大概要五六百了。
“沒事的師兄,不要覺得貴。”
陳侃將選單還給服務生,瞭然地笑了下:“是我要請你吃飯,不會讓你給我錢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
許書澈垂眸,斟酌道:“我就是覺得……是不是我欠你的有點多?”
“沒有什麼欠不欠這一說。”
陳侃將擦拭好的餐具遞給他:“追人麼,要麼花錢要麼花時間,這很正常。”
可他嘴裡說著“很正常”的事,卻讓許書澈心裡稍微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陳侃輕而易舉地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但卻並沒有徵詢過他的意見,也好像沒提前做過功課詢問他願意吃點什麼。
就好像陳侃在命令他,他沒有轉圜或拒絕的餘地。
這讓許書澈覺得很怪,也很難受。
西餐被端了上來,擺盤很精緻。陳侃將一份遞到許書澈面前,給他介紹道:“還有一份牛排沒上,忘了問你要幾分熟的,學長比較常吃幾分熟的呢?”
“我……”
許書澈平時雖然吃過牛排,但其實並不知道幾分熟和幾分熟有什麼區別,猶豫半晌後輕聲說:“我平時沒怎麼吃過,可能不太會點。”
“這樣。”
陳侃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輕嘆一聲:“那就全熟吧,好嗎?帶點生的你可能吃不慣。”
許書澈抿著唇,點了點頭:“謝謝。”
“不應該說謝謝的。”
陳侃用叉子挑起盤子裡的義大利麵,面容苦惱:“感覺……你和我出來不開心。”
許書澈愣了下,隨即否認:“沒有不開心。”
陳侃看著他,無奈道:“不用安慰我,我能感覺到。其實剛剛我就有點後悔了,出來的時候沒有問你想去哪,想吃什麼,全都是我來安排的,是我的問題。”
他說完後頓了下,輕咳一聲:“如果以後我約你出來,我會做好所有功課的,學長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因為我真的還挺喜歡你的。”
許書澈眨眨眼,沉默了。
陳侃好像讀懂了他沉默中的含義,理解地笑了笑,沒再說其他的話。
一頓飯有些尷尬地吃完,陳侃拿出手機要付款時,許書澈才開口:“我們還是a一下飯錢吧,我不習慣欠別人東西。”
陳侃的動作僵了下,繼而點了下頭:“好。”
許書澈起身,先去了餐廳外等他出來,卻看見不遠處路燈下抱著胳膊望著這邊的人。
“簡一尋?”
許書澈覺得自己好像出現幻覺了:“你怎麼在這兒?”
簡一尋就這麼靜靜地站在路燈下看著西餐廳門口的方向。
他和許書澈之間隔了一條人行橫道的距離,卻好像隔了很遠,讓許書澈的心驀地漏跳了半拍。
“師兄。”
簡一尋動了動唇,或許因為許久沒說話聲音有些沙啞:“師兄,我等你好久了。”
許書澈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嘴,還未說話,陳侃便從西餐廳走了出來:“許學長,我送你回”
他話說到一半頓住了,顯然也是看見了對面站著的簡一尋。
“你是物理系的簡一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