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
許書澈踉蹌了一下,幾乎是撲在了簡一尋的背上。
簡一尋託著他的腿把人背起來,急急忙忙向校外衝去。
許書澈趴在簡一尋的背上,慢慢將下巴挪到他肩頭,貼著他的臉蹭了蹭。
好軟啊。
怎麼有男生這麼輕這麼軟。
簡一尋只覺得一道酥麻的熱流從被許書澈貼過的地方驟然躥了出來,而後飛速地燙紅了他的臉,就好像他也跟著發燒了一樣。
他說話有點說不利索:“師兄,你幹什麼呢?”
“唔?”
許書澈病了,先前清冷的聲音也軟綿綿的:“好燙,好難受。這裡涼涼的,喜歡。”
原來是因為他臉比較涼,在用他的臉降溫。
簡一尋有些哭笑不得,任由他貓似的在自己臉頰蹭來蹭去,加快了往校外去的腳步。
b大在的地方不是很偏,簡一尋喊了輛計程車,一路順利抵達醫院。
許書澈被人揹在背上,繞在鼻尖的全是簡一尋衣服上的味道,像是夏天海鹽汽水的味道。
“掛個號,拜託了。”
簡一尋一路衝到急診科外:“他燒得厲害,我怕給他燒壞了。”
護士以為他這麼著急,帶來看病的或許是個小孩,可往他身後一看,卻看見了個清秀的男生。
“放心,成年人了,燒不壞。”
護士一邊寬慰他,一邊給掛上號:“去吧去吧,別摔著。”
等許書澈打上點滴,簡一尋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剛癱倒在椅子上準備歇一會兒,又想起剛才醫生說病人要及時補充水分和電解質,於是掙扎著起身準備去醫院門口的自動販賣機買點牛奶和電解質飲料。
可他剛起身,衣袖卻被人拽住了。
許書澈漂亮的鳳眼微眯,臉上泛著潮紅,鼻尖都燒得染了粉色,眼中漫著一層水霧看向他:“你去哪呀。”
他現在完全燒迷糊了,聲音軟軟的,不自覺地向簡一尋撒著嬌。
簡一尋幫他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我去給你買點牛奶,馬上就回來。”
許書澈“哦”了一聲,嘴角有些失望地落了落:“好吧,你去吧。”
“師兄聽話。”
簡一尋覺得自己像是在哄小孩,沒忍住捏了下他的手腕。
他買完牛奶和電解質水回來,就見許書澈蜷縮在椅子上,頭不舒服地靠著椅背,呼吸有些急促。
許書澈的手背很白,繃緊後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就連掛點滴的針對於這樣的一隻手來說也好像太大了點。
簡一尋走到許書澈身邊:“師兄,喝牛奶嗎?”
許書澈輕哼了一聲,搖搖頭。
簡一尋將裝著牛奶的袋子放到一邊:“師兄你這樣睡不舒服,你躺在我腿上吧。”
許書澈還是搖頭。
簡一尋湊近了他,想聽聽看他說了什麼,結果聽見他小聲嘀咕:“太硬了,難受。”
“不硬的,”簡一尋哭笑不得,“軟的,不信你躺著試試。”
許書澈睜開眼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在判斷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半晌後小心翼翼地躺在了簡一尋的腿上。
簡一尋把他掛著點滴的手託在胳膊上,順手撫了撫他的鬢角:“睡吧師兄,醒來就退燒了。”
許書澈鼻尖蹭著他的腿,捉住他的手指:“睡不著,好難受。”
簡一尋捏了捏他的手指:“那給師兄唱首歌?我們家這邊都是唱這首歌哄小孩睡覺的。”
許書澈輕輕地“嗯”了一聲。
“月兒明,風兒輕,樹葉遮窗欞。”
簡一尋慢慢地哼著歌:“蛐蛐兒叫錚錚,好比那琴絃兒聲。琴聲兒輕,調兒動聽,搖籃輕擺動,寶貝快閉上眼睛”
許書澈原本以為簡一尋這種糙漢直□□本不可能唱出什麼好聽的歌,也沒抱太大希望,可在聽到他唱第一句的時候卻好像被戳進了心裡最軟的地方,緊接著鼻子酸著眼眶發脹,有些想哭。
“挺好聽的,”他小聲說。
“從來沒人唱歌哄我睡覺,謝謝你。”
許書澈之前一感冒必發燒,而且一燒就往40度以上燒,不養個四五天根本好不了,還會持續低燒。
之前他都病習慣了,一生病就自己加衣服關在宿舍裡等著身體自愈,很少吃藥掛點滴。但不知這次是不是因為簡一尋強硬地把他拉來醫院掛點滴,他睡一覺醒來後居然已經